陆见深:……可她没背过啊。
诚然,她在苍穹时也看过不少与道法剑术相关的书册,可眼下都过去多少年了,他们那个时候的东西放到现在显然有些不和用了,陆见深皱着一张脸看向沈遇,直白地问他:“有没有后门可以让我走一走的?”
沈遇低头做出沉思状,半晌才答:“苍穹戒律有言,要待之以诚,不可弄虚作假。”
陆见深:“……我剑峰几时教过你这种东西?”
况且他当时做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样赖着她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有记得什么待人以诚的戒律。
沈遇微微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耳垂,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后门有是有,但是想要贿赂人,总也该拿出点贿赂的礼物来,是不是?”
陆见深:“……”
她从他怀里钻出去的动作灵活地像是一尾游鱼,一脱离他的怀抱,她就跳到了房间的最角落,警惕地看着他:“不必了,我细细一想,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走后门这种歪招实在不可取。”
“我还是决定自己考笔试了!”
沈遇含笑看着她,脸上似有几分遗憾。
陆见深果断离得他更远了些。
当时说得铁齿,可真要背起这些东西来,还是惹得陆见深一个头两个大,她扒着镜子照时,恍惚都觉得自己的头发稀疏了不少,气得她一口气往脑袋上洒了一整瓶的生发水。偏还有个沈遇,时不时就穿成那副样子来她边上撩拨她一下,陆见深简直拿他没办法,索性趁他出门的功夫,自个儿带着家当跑回了启阳山,也好能安心看看书。
只是她没想到,老道士见她终于肯用些心思在念书上了,顿时就开心得不得了,还搬来这一大堆的东西,时不时就眼泪汪汪地盯着她瞧,叫陆见深连半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时心软害人呐……
陆见深打了个哈欠,歪坐在书桌前,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一下终于没忍住,彻底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等她熟睡后,有个男人的身影才渐渐出现在她身侧,沈遇看着灯光下她那张熟睡中的侧颜,他唇角刚要扬起,又被他强压下去,板着脸点了下她的头:“要睡就去床上睡,躺在这里,山里风大,容易着凉不说,这么躺着也不嫌硌得慌。”
他坐在陆见深旁边絮絮叨叨地念了一大堆,说话的声音却始终放得很轻,像是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姑娘。
次日清晨,陆见深听着山中鸟鸣的声音逐渐清醒过来,她翻了个身,手无意地往边上蹭了蹭,入手的地方温暖坚实,让她不自觉又摸了把,这个触感……还挺熟悉的?
耳边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摸的舒服吗?”
“舒服……”不对!陆见深陡然清醒过来,她撑着身体坐起来,最后的瞌睡虫也被赶得一个不剩,“阿遇?”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怎么不继续摸了。”沈遇撑着胳膊看她,浅浅地笑了一下,“反正人都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了,我是大师姐的人,师姐想摸就继续摸吧。”
他说着就摊开双臂平躺在床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来。
陆见深嘴角一抽:吃干抹净什么的,他确定他不是说反了吗?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沈遇道:“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我自然要赶过来陪着你备考,片刻都不愿耽误。”
“说来深深准备的如何了?”沈遇勾着她的一缕头发绕在指尖把玩,轻声问道。
陆见深耸了耸肩,“马马虎虎吧。”
她说着就扑上去掐住了沈遇的脸,“我昨天跟自己打了个赌。”
沈遇被她这么掐着没法说话,只好拿眼神询问她赌了什么。
“我跟自己说,我要是考试通过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陆见深注视着沈遇的眼睛,“现在你觉得,我准备得怎么样啊?”
沈遇呼吸一凝,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恨恨地往她脖子上要去,临到最后下嘴的时候,却只是轻轻啄了一口,“我现在开始,要每天盯着你看书,你一定会通过的。”
陆见深笑容一僵。
她觉得这个赌约,对她自己而言真是相当的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