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贵皱了皱眉头,不明白梁孺怎么就不喜欢点灯。这种昏沉的气氛让她感觉很窒闷。
帐中很安静,梁孺大概睡着了。只是此刻正是晌午时分,他一向不那么贪睡的。烛火“嘶”地一声燃着了,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呼:“谁?”声音低沉干哑。
宋贵贵还未答,便听梁孺道:“贵贵,怎么是你,哎……”
烛火照亮了整间帐房,宋贵贵看清梁孺果然在帐中休息。
“把烛火灭掉吧。”
“嗯?”
“好刺眼,我有些困了。”
“哦。”
宋贵贵依言把烛火吹灭,帐中恢复了一片暗沉。
“过来。”
宋贵贵规规矩矩坐到床边。
医师敏感,靠近梁孺宋贵贵立刻嗅到一丝血腥气夹杂着药膏的味道。
“你受伤了?”
“手上有点伤,没事。”
宋贵贵将他一只手抓出来摸了摸:“没伤。”
“另一只。”
“那也拿出来看看。”
里面的人笑了笑:“你干吗?”
“检查你。”
“那你上来检查。”
“呦,谁不敢啊。”
……
“……”
“你……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宋贵贵嘻嘻笑,却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啊切……不脱衣服上来干什么?”
“你看你,打喷嚏,朝这边来来。”
宋贵贵高兴地往里面钻进来,往梁孺身上一摸,又不高兴了:“你怎么穿衣服呢?”
“我冷。”
“切,脱掉。”
“好冷的。”
“你是小火人,怕什么冷,脱!”
“贵贵,你怎么变得……”
“要不我帮你吧……”
“行,你可别后悔。”
“嘻……”
……
宋贵贵再往里面钻,紧接着又尖叫一声,摸着梁孺胸口缠的绷带:“你受伤了!”
“小伤。”
“小伤你包成这样。”
“你别跑啊。”
宋贵贵要下去点烛火,梁孺死死地拉着她不给她下去。
“我去点灯,好好瞧瞧你。”
“别走了。”
梁孺从后面抱住宋贵贵,像个粘人的八爪鱼。
“现在怎么知道让我别走了。一次次撇下我倒是撇得勤快。”
“哼哼。”
“还笑。”
“就笑。”
“好难受,我不能呼吸了。”
“贵贵,你不该追到这里的。”
“给我看看你的伤。”
“别乱动,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别乱动,给我看看伤。”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哎呦……”
宋贵贵乱抓乱挠的小爪子被梁孺逮住了。
宋贵贵才不怕,哈哈梁孺咯吱窝,小泥鳅一样滑了出来。
“看伤!”
“呦,怎么跟你说不通的呢。”
“那就别说了。”
宋贵贵翻到梁孺上面,梁孺哼了一声:“疼,你压我伤口上了。”
“活该。”
“你真狠。快下来,呦你干什么……”
宋贵贵寻见了梁孺的唇,狠狠地咬了起来。
她已经不复当年那般羞涩懵懂,时至今日,留下的只有满腔热情如火。她恣意地放肆着心中的情绪,开始梁孺还矜持了一番,可只消片刻,他就把持不住了。
宋贵贵忽觉肚子上抵上来一团温热的东西,调皮地寻着她的身体。宋贵贵一把把它抓住了。
梁孺松了口,出了一身汗。
“你想好了?”
宋贵贵张口向梁孺脖子上咬去。
“唔,疼,你怎么还咬人。”
宋贵贵故意凶巴巴地:“你再说那种混账话,我就咬死你算了。”
“好了,不混账,你个丫头,以为我好过吗?”
梁孺突然一个大力翻身,宋贵贵咕噜滚了下来。她胸口还穿了件丝绸红肚兜,系了好多丝带的那种。梁孺解了好半天也解不开,最后没耐心了,“嘶”地一声,红肚兜成了碎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