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顾昭和晏椿作为金阙观能当得了事儿的人得亲自去拜访慈安寺方丈,东西整理好后,两人带着笑盈盈的张顾瑾跟着小师父的引导来到了方丈慈心师父那儿。
三人把张顾昭手里的甜杏交给寺院师父,向慈安寺方丈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金阙观张顾昭、张顾瑾、晏椿拜见慈心方丈。”
行完礼的张顾瑾俏皮地抱住了方丈,亲切地和他再次问好:“慈心方丈,小瑾又来啦!”
“孩子们都有礼了,最近还好吧?”
慈心方丈和小师兄的爷爷张翎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对待金阙观的小辈们也是十分亲热,口上问得中规中矩,人却忍不住把张顾瑾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
不同于野路子里靠包装而金光闪闪的“僧人”,慈心方丈和寺庙里的其他住寺师父没什么区别,都穿着相同规格的僧袍,大约因为佛家慈悲为怀的信仰,气质上显得十分仁善。
慈心方丈摸着张顾瑾的脑袋,笑呵呵道:“小瑾气色好多了,也活泼多了。”
张顾瑾上一次来的时候还生着病呢,好起来可不是要生龙活虎!
“嗯,是啊!我特别特别好!”
“慈心方丈,我现在能画符箓了,虽然还只是二吊子,但也是能起作用的那种二吊子!”
慈心方丈讶异地看了眼晏椿,在得到她确认的眼神后,放心地笑道:“小瑾真棒!”
刚聊了会儿天,就有寺院小师父进来传了话:“方丈,越城辖区特派队来人了,说有事儿要找您。”
张顾昭见这情况便打算和方丈告辞:“既然方丈有事要谈,那我们就等会儿再过来吧。”于公于私,他们都不该打扰。
慈心方丈倒没觉得不妥,挥手拦了拦:“诶,你们不用那么古板的,简直比我还老学究!特派队来人还能说什么呀,左右不过哪里出了事情,过来一起听听能有什么?再说了,以晏椿现在的身份,她想干什么不行?讲好了,一块去,谁都不许跑啊!”
张顾昭还想拒绝,可到底快不过晏椿自顾自点着的头:“嗯,方丈说的在理。”
确实,光“晏椿”这个名字就够她在玄学界没限制了,干嘛非要折腾那些有的没的的老思想呀!
张顾昭拦不下,也只好带着张顾瑾一起前往慈安寺的待客厅。
特派队来的是路西野和唐提。
晏椿走得比较快,先其他人一步靠近待客室,也非常巧合地目睹了小哥哥撒火的全部过程。
路西野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嫌弃地扒着身上泛皱的衬衣,叉着腰在那儿骂人,略微大嗓门的声音和佛门清净地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五天前从刑侦科转过来那个案子让特派队的兄弟们连着几夜都没休息好,连续盯了五天,终于在昨晚上人赃并获,线索证物都对得上,就是嫌疑人死不承认罪行。
本以为案子就要水落石出了,结果今早上又出现了两个受害者。
路西野一整天都没休息,现场和相关地点来回跑,熬了一宿的眼睛特别干,隐约能看见藏在里面的血丝。
“你说他们交通队怎么配合的?!调个监控还这程序那程序的,非要上头签字!”
“我们特派队那能一样吗?!走个程序不得走到明年啊?!”
跟来的外勤唐提绝望地捂着自己的耳朵,费劲劝着:“队长,咱能小点儿声吗?佛门清净地你这是要被佛祖吊起来打啊!”
路西野皱着眉不耐地嚼了嚼烟头,声音明显地小了下来,也嘀嘀咕咕着:“我这不是憋不住嘛!知道知道了,不就小点儿声么...”
说完随性地动了动身子,视线正好波及到门外来人的方向。
晏椿手插在衣兜里,肩膀上站着七七,和路西野在医院见她时一样,依旧是白衣青裤,在懒洋洋地微笑。
就这么打眼的一瞬间,路西野下意识地摘掉了嘴里没点火的烟,不自然地把它塞在裤兜里,和晏椿再对眼的时候,总觉得热度要烧到脸上来。
被啃得不成样子的烟刚放进兜里,路西野就皱了眉头,他干嘛这么自觉啊?!
脑子转得飞快,路西野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条合适的理由:不能在未成年面前抽烟,叼着也不行,简直带坏小孩子!
慈心方丈他们跟着也走进了待客室,路西野便立刻像换了人一样,非常有礼貌地和慈心方丈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