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其实已经醒来了,赖在被子里不愿起,其实在梦中她就有听到很多“叮叮当当”的声音,只是不愿去理。所以当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四季很快地就开了门。
门外的冯叔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还没开口,四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我不过去,他乱发脾气是他的事,我没有义务哄着他,我没做错什么。”
“可是……”“我陪了他住院十天,你该知道我八年前走之前说过什么,我已经原谅他了,也决定会把他当家人看待,不过前提是他也有把我当作家人,而不是招之即来呼之即去。”
四季说完就将门关住,发了条短信约了她曾经玩得最好的朋友——宁可,就换衣服准备出门,她要恢复自己的生活,要继续追逐自己的梦想。
15.
刚把衣服换好,巨大的砸门声就传了过来,四季不用打开门都知道门外是何方神圣,所有理所当然地四季没有理会。
门被砸开的那一瞬间,四季冷冷地看了一眼,又坏了,这应该是至她再次回来的第一次,不过之前有多少次她也说不清了。
“又要干什么?”阮离苍白地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四季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是她奢望了,还以为他会有所改变,这么多年都难得变化,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改变?
“四季!”他又开始尖叫着,伸着手要碰到四季。四季侧着身躲过了他手的追捕。
摸了几回空的阮离更加气愤,整个人都气得在颤抖,身体起伏加大,他狠狠地凝视着前方,像只小兽一样,时刻准备着与敌人决斗。
“这是我的房间,你凭什么砸门进来?”四季站在他面前,冷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真的受不了他这种完全不尊重别人的性格。
“这是我的!我的!”阮离尖锐地叫着,手指在空中不停地颤抖。“那不好意思,我借用了你的房间,你继续在这里砸门吧,我走了。”和他在这里讨论是谁的房间才是有病,四季完全不屑于跟他吵。
“你不准走!不准!”阮离像是奔溃了一样,歇斯底里地呐喊,声音破碎了一样带着哑音。手曲着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要撕裂四季一样。
“你以为你拦得住?还是你以为你追得上我?”四季嗤笑了一声,如果他对她有一点点尊重,他和她都能够和平共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伤害。
“啊!”阮离狂躁地要上前抓住四季,四季轻巧地移开步伐,他只能以声音判断她的去处,她却可以从他的步伐判断。
“我告诉你,阮离,以前我把你当哥哥,当家人,你不要,我离开,这次回来,我本来也没有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但是你缠着我,我本来已经心软,但是你继续这样不把我当作一个人看待,很抱歉,我们会连陌生人都不是。”四季抱着胸冷淡地看着阮离狰狞的样子,如果他真的有尊重她,他不会这样的伤害她。
四季避过他的身体,从侧面走了出去,速度很快,等到阮离辨识到她的离去她已经下了楼。
“冯叔!冯叔!拦住她!”阮离疯狂地追了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前方是楼梯。一脚踏出去,险些从楼上摔下来,幸好一直守着的冯叔拦腰抱住他,才不至于让他再次就医。
四季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企图上前的保姆:“你觉得你可以拦住我?”保姆有些为难,但没有继续上前。四季转身走得干脆,留下跪倒在地上的阮离绝望地捶着地面,歇斯底里地低吼:“不准走!”
宁可也有八年未见,早已从一个天真可爱的姑娘出落成了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她开着一部红色的奥迪就过来了,酒红色的头发与她的车相呼应,狂放地笑声引来路人的目光。
“宁可”四季打了声招呼,这么多年没有见,但仍然可以无隔阂地聊天这大概就是真的友谊。“软妹!”宁可嬉笑着叫出她的外号,因为后来她改名阮四季,所以大家都叫她软妹。
“甩了你家的小变态出来的?”宁可挑着眉问道,她是亲眼目睹过阮离怎么对四季的,所以后来宁可被列为阮离十大讨厌的人之一,也是阮家黑名单之一。
“别说了,说出来都是泪!”四季抱住宁可“我妈和爸都在发神经,竟然让我和他单独相处,我想我会疯掉的。”“别怕啊,搬过来跟姐姐住啊~”宁可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背:“姐姐养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