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冯叔没有二话立刻答应,过了一会就听到一个急切的女声:“四季,你和阿离在那边好么?你爸过几天就要从欧洲回来了,到时我和他一起来看你吧。”
“这里不允许随意探视的,妈,我想再过一个月再说吧,这是封闭式的治疗,我能够进来已经是特殊了。”四季顿了顿:“对了,妈,我想知道阮离这八年是怎么过的。”
四季半天没有听到回应,正要开口时听到:“这八年,很重要吗?”“很重要,对他对我都很重要。”“这八年我说不上来,没有好与不好,他只是一个人。”
四季挂了电话靠在洗漱台边,没有好和不好,只是一个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有些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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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修养的两天,四季都没有再提那八年的事情,她一如往常一样陪着阮离,几乎是寸步不离。
倒是让她意外的是,那个叫何思维的少年曾经两次敲过门,但每次都是过门而不入,只是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阮离。
今天他又站在门口,刚好四季有想把阮离带出去晒太阳,他就始终不说一话地望着。
“何思维?”四季牵着阮离往外走:“你是想和阮离说话吗?”四季能够大致判断何思维是善意的,他大概对阮离比较好奇吧,他从第一次相遇就表示了对阮离的兴趣。
阮离一直紧紧握着四季的手,闻言,才皱眉:“何思维是谁?”听到了一阵嬉笑的声音,阮离才像是想起来什么,更加厌恶地皱紧眉头:“四季,我们回去。”
“阿离”四季拉住他,虽然何思维不算是一个好的可以交流的对象,但接触陌生人也算是一种尝试:“他算是我们的邻居,你可以认识一下,我们见过的。”
“阮离,我知道你记得我的”何思维走过来,点了点阮离的胸口::“你不记得,它也记得。”何思维的样子很是轻浮,但配上他狰狞的伤疤面孔,倒也没有那么暧昧。
阮离一怔,然后恼怒地推开他放在他胸口的手,阴沉地说了句:“滚”何思维也不介意,只是笑着说:“我是来帮你的。”然后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四季”
阮离听到他喊四季的名字,更加躁郁,紧紧抓着四季的手,将她拖到他怀里:“你走开。”
四季安抚地抱了抱阮离:“没事,他只是想和我们说说话。”“对,这里太闷了,除了韩医生以为,其他人都不愿意和我说话,而你看不见我,你自然不会怕我。”何思维认同似地点头:“你放心,我对你的专属医生没兴趣,我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
阮离没说话,但对何思维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我口渴了,我能进去喝水吗?”何思维指了指房间,对着四季说道。
四季拉着阮离:“要不,我们今天不出去了,你今天状态不错,要不就邀请我们邻居进来坐坐。”阮离不太理解为什么四季会同意何思维进来,但是他心底对于何思维却并不是那么排斥,显然何思维比起四季的那些同学更容易让他接受。
何思维进来就很随意地摆弄起四季给阮离买的工艺品等小物件。四季将阮离带到沙发让他坐下,才说:“我去倒杯水,你们聊聊吧。”
阮离紧抓了一下四季的手,才缓缓松开:“不要对他那么好。”四季嘴角抽了抽,倒杯水就算好了?不过她还是回答:“毕竟是客人,阮离。”
四季一边走向厨房想着,她一直很希望阮离能够逐渐走出他自己封闭自己的那个世界,希望他的执念可以消减一点,希望他能够正常的和别人交流,生活,她一直在努力着,从宁可,韩严非再到何思维,她尽可能将减少着阮离对外人的防备。
客厅里何思维一直低声和阮离嘀咕着什么,四季端着水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虽然阮离一直没有说话,不过他上身微微倾斜明显是在认真地听。
听到四季的脚步声,何思维就停止了说话,抬头向四季打招呼。四季将水放好,特意注意了一下阮离,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你们刚刚是在聊天吗?”“没有”阮离很快地回答,倒是脸红了一点,四季也不在意他们的聊天内容,看着何思维兴致勃勃的样子四季才说:“我去找韩严非看你的报告讨论一下你的情况,你和何思维在这里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