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问怎么了。
他迟疑说:“这好像……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皱眉:“我也好像在哪见过……”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宋林泉忽然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沙漠蠕虫,这好像是沙漠蠕虫!”
我浑身一震,立刻叫道:“张宗仆,你快把虫子扔了!”
我和宋林泉曾经一起看过一个伪纪录片,说在蒙古的戈壁滩上有一种骇人听闻的生物——沙漠蠕虫,又叫死亡毒虫。
这种蠕虫喜欢潜伏在沙尘表面,有很强的攻击性,并具有超高的弹跳力。富含强酸剧毒,会放电,会向攻击对象喷射一种腐蚀性极强的唾液。
有些科学家认为这是一种变异的昆虫,因为蒙古的地下富含有丰富的辐射物质,这些虫子应该是受到辐射后发生了变异。
在1920年到1930年间,死亡蠕虫出现次数频繁,到了现在,这种虫子早已销声匿迹。
但是记录片中的死亡蠕虫是根据传言建造的模型,和张宗仆手中攥着的这条竟然出奇地相像,我害怕下一秒它就会喷射强酸,直嚷着让张宗仆扔掉。
张宗仆伸出了另一只手,将蠕虫的腹部翻了过来,我立即看到它腹上有一个很规整的圆,有点像太极。只不过太极是一白一黑两种颜色,相比而言,这条蠕虫就花里胡哨多了。
我虽然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自然界的生物,往往颜色越鲜亮就越有毒,这条虫子肯定是有剧毒的。
我见张宗仆慢条斯理地观察虫子,心里着急,连叫了他两声他也不搭理我。
宋林泉对我摆了摆手,“没事,你家宗仆的血,毒物避之不及,不敢做什么。”
我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虫子被攥住的部分已经变白了,好像虫身的血流根本不敢靠近张宗仆的手。
谷梁燕冷哼了一声,“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个很大的麻烦。”
张宗仆将虫子重新放入洞中,看了眼满是虫洞的湖面,淡淡的说:“这些东西喜欢阴物,不是盐田本来就有的生物,是什么东西一夜之间把它们引来的。”
宋林泉叹了一声:“看来,这片盐湖下面有什么东西复活了。”
张宗仆撑着手杖重新站了起来,东边天空出现朝霞,“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咱们须得抓紧时间。下面究竟有什么,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林泉点头:“你给瞧瞧,咱们在哪里下铲子比较合适。”
张宗仆用拐杖指了指两座沙山之间,问道:“你们觉得,这两座沙山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看过去,说实话,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就是比寻常沙山矮一点。
谷梁燕忽然“咦”了一声,“这两座沙山……十分对称。”
我定睛一看,立刻就发现端倪,的确,这两座山出奇的对称,位置协调,高度宽度都很统一。
宋林泉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了,这两座山,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前人挖掘地宫,挖出来的废弃盐土未作处理,堆积而成。千百年来沙土覆盖,让我们误以为是沙山。”
张宗仆说:“你只说对了一半,这的确是挖出来的盐土,当却不是因为前人未做处理产生的。”
“哦?那还能是故意的?”
张宗仆看向谷梁燕,“燕子,你应该知道。”
谷梁燕眯了眯眼睛,“这是故意造就的风水门,两山之间,肯定有地宫入口。”
宋林泉拎着钻冰器,“那还等什么?”
我们来到沙山之间,张宗仆定了一个范围,小叔用小木锤敲击地面听了听,让宋林泉先打入半米看看。
钻冰器入了半米,宋林泉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外面拔,我跟着紧张起来,死死地盯着与钻冰器相接的地面。
忽然,我瞪大了眼睛,那钻冰器的钻头上带出了血红色的东西。
不是红色的盐晶,那东西好像血沫子一样,布满晶亮的泡沫。
我一阵作呕,第一反应是血,钻冰器带出了血!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立即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宋林泉也吃了一惊,连忙往打出的洞内望去,一看之下,脸色大变,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我没看到那洞内的东西,管它是什么,我不想看。我捂住嘴向后面跑了几步,蹲在地上开始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