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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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痒痒的,有什么湿湿黏黏的东西在她脸上划过,她想到了地底下那些恶心的蛆虫,腐烂让一切罪恶归于尘土。
虽然,早已看惯,但还是免不了恶心。
若是可以,谁不想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像个老鼠般,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
“别动,”有人固定住她的脖子。
她难受的紧蹙眉头,抬手想去打,意识挣扎间,突然就清醒了。
然后她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陌生的中年男人,平凡的长相,扔到人堆里,绝对不会给人留下任何印象的那种。
“醒了?就快好了。”他笑容温和道,指腹细细的摸索着她的脸,一寸一毫,表情专注。
她愣了下,“萧烈?”
中年男人笑了,“对,是我。”
她仍有些懵,神色恍惚道:“我怎么没死?”
萧烈腾出手揉揉她的脑门,“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脸上粘腻的感觉让她不舒服极了,“你在我脸上搞什么?快拿走!恶心!”她挥手想打他,却连手臂都动不了,她又想踢他,四肢仿似不是自己的,麻木的根本控制不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易容,”萧烈终于忙完了,移开一点距离,端详片刻道:“不错。”
鬼手也歪着脑袋在边上看了看,说:“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这就动身吧。”
她急道:“你快解开我的穴道!你想带我去哪?我不要跟你走!”
萧烈弯腰抱起她,笑容有些不怀好意,“这个恐怕现在由不得你了。”
她气极,“除非你一辈子不解开我的穴道,否则……”
萧烈的脚步顿了下,易容的面具让他的表情有些僵硬,眸内复杂的情绪清晰可见,“为了斩断云绯对你的控制,我不得不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
她静了半晌,咬牙切齿道:“那你还不如杀死我!”
这之后,她再没同他说过一句话。
从晋国都城离开,一路被盘查,遇到不少麻烦。
云绯杀了太多人,晋国都城内已是大乱。
起初她并不配合,甚至故意发出声音让官兵注意,她是存了必死的心了。后来萧烈干脆用鬼手给的迷#药将她迷晕。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离开晋国的国土。
悠悠扬扬的笛音传来,她睁着眼望着马车棚。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间或微风自车帘外吹进来。
笛音渐止,萧烈挑帘探头进来,眉眼染了笑意,“醒了?”
她笑不出来,沉了脸,偏过头不理。
“我吹的怎么样?”
她:“……”
萧烈:“你渴不渴?”
她:“……”
萧烈:“你饿不饿?”
她:“……”
萧烈:“那你想不想出恭?就算饥渴能忍,出恭是忍不了的吧?”
她的面颊泛出一点红晕,萧烈抱起她道:“要不我抱你去解决吧?”
她终于忍受不了,大骂,“滚!你给我滚!”
因为太过愤怒,还喷了几点口水溅在他脸上。
萧烈也没介意,笑了笑,“可算是愿意和我说话了。”
她似乎也觉得矫情成这样挺没意思的,说:“你挑断我的手筋脚筋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会想法子自杀的。”
“比如咬舌?比如吞金?”他叹口气,“何必,好死不如赖活着。”
她垂下眼眸,“我早就活够了。”
萧烈揉揉她的头发,“你不曾为你自己活过,还没资格说活够了。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你虽然现在手脚使不上劲,但短则半年长则二三年,只要细心调养,经脉自会修复。至于武功被我废了……我不是你大师兄嘛,往后我亲自教你。你要是嫌重头学累人,就不用学,反正往后有我护着你没人敢伤你。哦,你别担心打不过我,我让着你。”
她懒得听他多言,要不是手不能动弹,真想捂住耳朵,“我是谁呀?你就对我这么好?”
萧烈拿出她的胳膊在手里揉了揉,说:“至于你是谁,我等你亲口告诉我。在我这里,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要相伴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