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懂带兵打仗的元帅,还是其庶子的媳妇,能和侯府掌家的夫人所出的嫡公子比吗?何况,未婚夫到底什么样,目前也只是听说,若是信了那些媒婆的话,怎么死都不知道呢。——风流倜傥,表人才,若是采风流还好说,若是品行好色风流,她还活不了?
顾冰莹做狗头军师,梁静云出头当枪,三个女孩命车夫挡在杜家马车的前面。
只见梁静云得意地笑着问道:“哎哟,这不是杜姑娘吗?怎么狼狈的跟个丧家犬般?”
燕然微微蹙眉,看了眼梁静云:“梁姑娘想必知道做丧家犬是什么滋味,我这里还想问声呢,那天登高游览,你不辞而别,可是因为这个?”
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梁静云立刻便黑了脸:“杜燕然,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
燕然不想和这样的人般见识,赢了没有胜利感,输了十分窝囊憋屈,还耽误自己搬家,她让杨小强快走。
杨小强不放心,但拗不过燕然,何况彩菊还在。
——威远侯走了,几个女侍卫也散了,只有彩菊留在燕然身边。
梁静云见杜燕然不搭理她,竟然准备绕道而行,忍不住骂道:“贱人,你敢逃跑?”
燕然真生气了,她停住马:“好狗不挡道,你把路堵着,我还不能绕着走吗?难道狗咬了人,人还要咬回去?”
竟然敢骂自己是狗,梁静云大怒,她本来就是个张狂不知分寸的,燕然眼下又落了单,杨小强和于氏拐过弯看不见了,梁静云忽然挥手:“把她给我拿下!”
燕然骑在马上,梁静云的丫鬟婆子都在地上站着,如何拿下燕然?
但梁国公府也是以武传家的,有两个婆子倒是有经验,对着燕然的马腿,就是鞭子。
燕然早有防备,猛提马缰,小红马现在已经长大了,动作迅捷,它前蹄抬,躲了过去,不等两个婆子再有动作,燕然已经调转马头,向岔路奔去。
“果然是丧家犬,跑得比兔子都快!”
梁静云高兴地哈哈大笑,不防彩菊猛然丢回块小石头,看着落地点,起码在梁静云马前三尺远。
这回连后面的叶雪茂和顾冰莹都笑了:“还讲究练武呢,就这准头,真丢人!”
“轰!”石头落地,却发出巨响,驾车的马惊了,忽然朝前冲去,三个女孩正仰头大笑呢,个没防备,噗通声仰头跌倒。
梁国公的车夫水平很高,个箭步冲上前,对着辕马就是鞭,马脖子抽破出血,辕马吃疼,猛然清醒,长嘶声,刹住了脚步。
就听见车里的丫鬟哭喊着:“姑娘,你醒醒,醒醒,呜呜,王妈妈,姑娘晕过去了。”
顾冰莹从马车里探出头,面下令让车夫调头回府,面让自己的嬷嬷快去请大夫。
顾冰莹摔在叶雪茂的身上,毫发无伤,可怜叶雪茂和梁静云都脑袋磕在木头车壁上,昏迷了。
梁国公正在校场盯着儿子练武,听到家仆通报妹妹被杜燕然欺负,摔晕过去,怒气难消,他惹不起威远侯,还惹不起个小县令?
“展管家,拿我的帖子,找方以涵,问问他这事该怎么处理?若是今天不给个公道,我亲自和他理论。”
方以涵刚从石雄那里过来,还肚子气呢,石雄果然和威远侯大不样,粒粮食也不给,衣服被褥,也是片也无,眼看冬天来了,若是下气雪来,灾民还不冻死饿死?
听完展管家通罗嗦,方以涵非常认真地回复说:“这事儿我知道了,现在立刻便去调查,等有了结果,会回复贵府的。”
“我的话不能作数?你还要调查,你把我们国公府当什么?”
展管家仗势欺人,个奴仆,竟然敢用手指着方以涵。
方以涵也是好脾气,居然也没有发火,等他说完了,这才解释道:“我哪怕走个过场,也得听两方的人说话,不然,朝廷的律法何在?”
展管家以为方以涵不敢维护杜家,这是间接示弱,趾气高扬地走了。
梁静云回到家就清醒了,后脑勺上碰了个大包,疼得直掉眼泪,她等到天黑,也没见县衙那边有个说辞,气得摔了杯子。
第二天大清早,展管家就找上县衙,方以涵却出去了。
守门的老苍头给展管家说:“知县大人找元帅去了。”
“他找元帅做什么?”
“啊,这个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