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走到院子里,碰上卫国公,他说了刚才小厮的话,卫国公眉头紧皱,但却没说什么,出了益王府大门,他低声说了句:“这是不是益王的阴谋啊?挑拨我们三家内讧,他渔翁得利?”
威远侯点点头:“国公爷说得有道理,益王刚才说,他家丫鬟看到这个假小厮换衣服呢,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坐山观虎斗。”
送走客人,益王回到内院,很不高兴地给王妃道:“把世子媳妇那个妹妹送走,今天若不是她插手,事儿就完美无缺,刚才差点让襄国公府的丫鬟反咬口。”
益王妃叹口气:“这也怪我?那丫头来的时候我就不乐意,觉得不是个省油灯,你说的,只是多张嘴吃饭,给媳妇点面子,现在倒怨起我来了。”
“我没见过那么不识相的,也不看看她家的公府,和卫国公能比吗?卫国公比个王爷都气势大,她还敢去惹卫国公的外孙女?卫国公的外孙女是她惹得起的?”
“我也就奇怪了,卫国公把小女儿家当眼珠子看,亲孙女都不如外孙女宝贝,还让女儿家住在府里。皇上也是,杜仲德个五品官儿,却还赐了个三进的宅子,现在在那儿闲置着。”
“别操人家的心,把自己家后院的事情先给我处理好了,今儿差点让人反咬口。”……
威远侯在卫国公府走了回,个时辰后回到府里,把慕容博叫道书房狠狠训斥了顿:“若不是你平日里行事没个章程,别人能把这脏水泼你身上吗?”
“爹,怎么能怪我?若不是你非要给我订金家那个恶婆娘,她能恨杜姑娘吗?”
威远侯拍脑袋,他真没想到,闹这么大动静,竟然就是小孩子争风吃醋,让益王给利用了。
这个益王,还真的摸不清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容博却不管爹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兀自按自己的思路往下说:“父亲,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儿子娶那个金家女,心胸狭窄狠辣恶毒,我和她还没真的定亲呢,就因为几句闲言,她就设毒计诬陷杜姑娘,若是将来到了咱府上,这大家子人都让她给祸害得难以安宁了。”
“你给我闭嘴,这个月老老实实待在家,读书练武随便你。要不是你荒唐,杜姑娘能被人算计吗?”
慕容博气呼呼地跺脚,调头跑了,威远侯叹口气,往内宅走去。
威远侯夫人才三十多岁,只有慕容博个儿子,下午益王府的事情传出来,她气愤难平,见丈夫脸色不好,便压着火气,命人端茶上来。
威远侯遣走下人,低声把益王府的事情说了遍,然后和妻子商量道:“你有办法把金家这门亲事退了不?”
威远侯夫人想了想道:“这容易,我给那边送信,说我身体欠佳,没法操持这个月的订婚宴。”
威远侯皱眉:“这能行?这个月不行,不还有下个月呢?”
“扑哧——”威远侯夫人被丈夫气笑了,“你啊,在外面威风面,回家怎么这么棒槌呢?说好下个月就写婚书设宴订下婚书的,我就是病了,咱家难道就没人管事了?世子夫妇能干又宽厚,美名远扬,那难道是虚名吗?”
“可你这么说,哦,就是让襄国公府明白,咱是故意要把事情拖下来的?”
“是啊,男方十年年不成亲,也不怕娶不到妻子,可女孩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们等得起,他们等不起。”
“这个——”威远侯觉得夫人若是在官场,绝对腹黑又狠辣,般人见了都得退避三舍。
却让夫人写了信去,说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订婚的事儿暂时押后,若是金家遇到更合适的,就不必等了。
襄国公夫妇接到信惊诧万分,不明白这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怎么就出现了波折,襄国公夫人还写了帖子想要拜访威远侯夫人,可惜对方直没同意。
没几天,益王府发生的事情在京城传开,襄国公夫人这才知道事情真相,她气得在女儿脸上掴了巴掌。
金樱这几天直后悔不迭,她没想到害人不成,反把自己的婚事给毁了,现在娘亲这巴掌,把她强撑着的无谓打碎,她委屈得呜呜哭起来。
自从见过慕容博,她就对他魂牵梦绕,难以忘怀,没想到,今生今世,他们都将形如陌路,金樱放声大哭,好几天都吃不下饭,下子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