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是什么?不疼了?”
“嗯!”
“哈哈哈”他被逗笑了,低沉的声音雄浑厚重,带着磁性,非常好听。
第二天,徐嬷嬷把床上铺的白绸巾叠起来,放进个精致的雕花楠木盒子里,交给了宫里来的太监。
福王和燕然梳洗了,吃过早餐,两人穿上官服,坐到马车里,去皇宫给皇上行礼。
福王和燕然走在去往皇上进宫的青石路上。
皇帝站在窗前,看着他俩,皇上的身边,站着个老道士,他眼神犀利地盯着福王看了又看。
这就是京兆尹王奋良推荐给皇帝的神医任元子。
王奋良的娘青年守寡,靠纺织种田供养儿子读书,累得全身都是病,王奋良是个孝子,自从当了官儿,就没有停下为母亲寻医问药的脚步,去年,好容易找到这个任元子。
任元子果然不负重望,连太医都断言熬不过去年冬天的京兆尹府老太君,现在竟然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动,当时在京城都传为神话了。
王奋良把任元子推荐给了皇上。
嘉佑帝去冬接连生病,今春有了任元子,次风寒也没有,昊天朝廷上下的人,都承认任元子是个神医。
嘉佑帝问任元子:“你看福王的病,能好不?”
任元子有些惶恐,提道袍就要跪下,被嘉佑帝拉住了:“不用这样多礼。”
“可是……”任元子很是惶恐,“皇上,恕草民眼拙,草民没看出福王有什么病,他,他好好的……”
嘉佑帝想,福王是脑子受伤,身子当然没病,便摆摆手:“算了算了。你用你的慧眼帮朕看看,他的命运如何?”
“皇上,福王有帝王之相。”
“嗯?”
“皇上,你也知道,草民的医术,远远好过相术,草民按照师傅所教授的方法看福王,他浑身上下贵不可言,比摄政王还贵气,那不是帝王之相,别无解释。”
嘉佑帝眨着眼:“福王口涎肆流,眼神呆滞,没有病,还有贵气?”
任元子结结巴巴地解释:“草民给人看相,看的是骨骼魂魄,不是表象。”
嘉佑帝微笑了下:“朕的骨骼魂魄,果然是帝王之相?”
“是的,摄政王的贵气有三尺之高,万岁的直透宫殿,草民在皇宫外都看得到。”
“福王的呢?”
“福王,福王……”任元子结巴起来。
“他的比朕还高吗?”
“是的,福王有数丈之高,不过,他眼下只是贵气,皇上是帝王的紫气。”
“这么说,他若是继承王位,可能是昊天的兴之君了?”
“皇上切莫相信草民的话,师傅说草民没有天分,草民才全力学习医道,草民愿意竭尽所能,为皇上效力。”
“呵呵,好吧,朕乃国之君,自然不会被你胡言乱语所惑,朕自有分寸。”
“皇上英明!”
说话间,福王和燕然便已到了殿前,小太监进去通报,很快便甩着拂尘,请他们进去。
燕然跟着福王进殿,对皇上行了大礼。
嘉佑帝恭喜福王完成了项人生大事:“你从此就是成了家的人,可不要再任性了。”
福王笑着连连点头:“是,是,皇上,我不任性了,我听话。”
嘉佑帝逗他:“听谁的话?”
“王妃的。”
燕然大囧。
嘉佑帝被逗得哈哈大笑,他赏了福王个金如意:“但愿你今后事事如愿,不再受苦受难。”
皇帝给燕然的却是个玉佩:“好好照顾福王。”
福王和燕然谢恩后退了出去,向摄政王府而去。
听说儿子顺利完成了夫妻之礼,摄政王很是欣慰。
摄政王妃又不是亲婆婆,和赵弘琛也没什么感情,她淡淡地微笑着,接了燕然的茶:“德威王妃可要替我们照顾好福王哦。”她把德威二字咬得有些重,自从听说皇上还给福王妃赐了号,摄政王妃便特别不爽。
“是!”燕然根本不去计较,温顺乖巧地回答。
摄政王对燕然十分满意,看着妻子把串红玛瑙珠链放进托盘,他则给了块玉牌。
燕然把这些礼物交给小慎,福王微微皱了下眉头,燕然有些疑惑,但没有表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