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交代到这里,阿平便心知不好,还没来得及叫大夫呢,花匠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他因为心情不好,早上吃得少了些,死的比那些人预想的晚。
贪婪和懦弱,让他害死了自己和全家。
根据花匠邻居的描述,阿平画了那几个人的画像,摄政王派人拿着,守住城门,挨个查看。
同时,五城兵马司也全员出动,拿着画像全城搜捕,可是抓住的些南方人,让花匠邻居去辨认,没有个对的。
折腾了三天,百姓怨声载道,凶徒却如泥牛入海,不见踪迹。
摄政王没辙,只好让五城兵马司停下搜捕,城门也放行了,只让见过凶徒的花匠邻居,每天守着城门,帮着辨认。
燕然给府里的仆人下了封口令,今后,任何人不得妄谈主子行踪,违着杀无赦。
府里也发卖了几个嘴长的仆人,若不是他们说出主子喜欢去花园,那些人也不会想出让花匠带蛇杀人的毒计。
查问花匠家外来人的管事,当时收了花匠几钱银子,没有把事情追到底,也没给阿平报告,被打了二十棍子,卖了。
燕然这里百事缠身,福王却提出去游玩,反正在府里也不安全,和在外面没两样。
燕然也觉得憋屈得很,来到这个没有络没有手机电脑的世界,已经够无聊了,好容易有钱又有闲,能够痛痛快快去旅游,却被暗杀逼得窝家不能出去。
转眼又是十几天,不管摄政王下了怎样的严令,五城兵马司和守在门口辨认的下人都懈怠了,阿平不敢有丝疏忽,反而要他的人务必要警醒起来,那些坏蛋,说不定就要行动了。
这天,有百姓家出殡,走到城门口,孝子按照要求,把绑在头上的白布解下,让人辨认,还有妇女走过来,连孝女也要查看,站在不远处个皮肤黝黑的矮子恨恨地瞪了眼,恹恹地返了回去。
他虽然混在人群,并不起眼,可偏偏让有心人看到了,那个人跟踪了他。
就在这天下午,京城某大宅门里,有两个贵人坐在花园里,似乎述说着久别之情,可丫鬟仆人却被远远地赶走,显然言语的内容特别保密。
“把钱给他们算了,这回闹得这么大,我天天心惊胆战的。”
“他们信那个什么破教,旦许诺就必须得施行,不然会万虫攻心而死。”
“啊?咱——怎么会惹这样的人?”
“好了,你别担心,反正他死了比活着好,万他好了呢?”
“好了能怎样?君无戏言,这样的大事还能改回去?”
“谨慎些的好。”
“好吧。”
福王府里,燕然正拿自己的丈夫没办法,福王闹着出去玩儿,他要骑马。
福王府很漂亮,有树木花草亭台楼阁,要么曲径通幽,要么碧波荡漾、玉荷婷婷,就是没有校场,最大的空地,打个拳练个武勉强可以,跑马完全不可能。
“别闹,王爷,再过几天,坏蛋说不定就被抓住了,那时我们再痛痛快快地出去玩儿。”
“怎么这么久还没抓住呢?父王都没有办法?”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怕呀。”
“要是我去抓他们,准——,哼,跟打死蛇样!”
燕然耐心地帮福王擦去口水,敷衍地道:“是啊,说不定你出手,贼人就被擒获了。”
福王两手攥在起,嘴里念念有词,忽然拍手:“荷花,荷花,那贼藏在荷花下面。”
燕然身边,又多了个丫鬟,叫玉梅,看着普普通通不起眼,却是个武术高手,她来自个普通镖师家,还不是很懂规矩,她忍不住笑福王:“荷花下面都是水,哪里能藏人呢?”
燕然却想起来,摄政王府的花园里,也有片睡莲,据说是才移栽过去的。
据说梁炳辉的老婆只喜欢荷花,因此,那边的水里,并没有睡莲。
燕然急忙让人给阿平传话,消息不到个时辰,便送到了摄政王的跟前。
摄政王居然没有注意自家也栽了睡莲,他立刻安排人,悄悄包围了花匠的家。
这次突然袭击并没有收获,他家的花匠,是个北方人,在南方生活过十几年。
但摄政王却因此想到,五城兵马司搜查的,都是普通百姓家,京城官儿多,那些贼人能躲的地方也多了,他立刻又次下令全城戒严,然后让所有的官员配合,把家里的外人全都交出来、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