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王爷!”两人几乎同时说话。
“王爷请讲!”
“爱妃想说什么?”
“我以为,王爷会让贾老爷去做御史。”
“太子说的也有道理,老贾刚正不阿,视金钱如粪土,最适合做赈灾救济的特使,让他去户部历练,也算是人尽其才。”
“哦,对,对。”方侧妃对这样的人事安排,也没法有异议,她沉默了下,低声嘟囔了声:“王爷,方成刚,哦,就是我父亲前阵给您写的信……”
“我记得此事。”摄政王心情有些沉重,那还是年前,嘉佑帝把方侧妃和李侧妃的父亲,都调到了西南,这两人都曾给他送过密信,信内容也有相似的部分,就是西南私自开矿的情况,非常严重,那些护矿的打手,居然手持昊天军所用的弩弓,战力强劲,令朝廷派去的官员都不敢妄动。
他伸手拍拍方侧妃的肩膀:“这事儿,你父亲做得对,不愧能教养出你这样明礼懂事女儿。”
“王爷难道不想把那些矿产收归国有?任由那些人暴敛骤富?”
摄政王又次不说话了,这也是他和太子的大分歧之处,太子不知为何,坚持说现在处理西南那些事务,时机不对。
经过年准备,襄国公已经蚕食忠勤伯不少力量,而且,当时派遣去的官员,也渐渐站稳脚跟,有他们配合,鼓作气,拔去忠勤伯的老根,同时,那些矿产,也能为国库做出贡献,他就不明白,太子怎么就是不肯答应。
方侧妃见王爷不说话了,在心情悄悄叹口气,她的父兄,还等着立功受赏呢。
摄政王第二天和儿子说起西南的事情,太子似乎心情很不好,他皱着眉头,坚持说时机不成熟。
“怎么就不成熟呢?你不是心想要充盈国库?却眼睁睁看着那些矿产被人偷采,私自贩运,牟取暴利?”
“王爷,西南就是个大泥潭,脚踩进去,两三年出不来,而且,在收复阶段,还得花大笔钱,这和我提议开海禁是样道理。”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可儿子派人偷偷准备开海禁,却在西南不用力,这让摄政王心又是非常不快,前天两人关系稍稍和解,这天又重新冰封雪飘。
可是国事为重,摄政王该说的话还得说,他严肃地教育儿子:“太子妃是个能干的女孩子,这个我早就知道,但你也要有你的立场,不能被她的意见左右。”
太子的脸本来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敢对父亲有丝毫的不敬,但这句让他立刻破功:“王爷,太子妃的能耐,不亚于朝廷任何个重臣,她对朝廷的忠心,也比任何的人重,只要说得对,我听几句又何妨?王爷难道句女人的话都不听吗?”
想起方侧妃昨晚还关心西南事务,摄政王张口结舌,脸就更黑了。
尽管父子的忍功都很好,平日里也能喜怒不现于色,但两人不和,总有蛛丝马迹可循,渐渐的,朝廷上的大臣便知道了,他们渐渐分成了三派,派拥护太子,派拥护摄政王,还有派立的。
立的又分成几部分,有人是谁对便向着谁,比如卫国公和威远侯,还有人是尽量把自己摘出来,做天和尚撞天钟,混事儿。
男人的态度,很快也影响到了女人的关系,摄政王妃虽然不出琅嬛阁步,但耳朵却伸得很长,而且,也在其搅风搅雨,浑水摸鱼。
方侧妃撺掇王爷收复西南,曾令摄政王妃倒吸口冷气,随即听说太子不答应,她有忍不住悄悄松口气。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摄政王妃这个时候,和太子条阵线,准备打击方侧妃。
女人的方法,总是千奇百怪,但说穿了,也就条,就是搬弄是非。
这天,李侧妃院子里,来了个方外之人——幻净道姑。
幻净道姑虽然只有四十来岁,但在京城的名气,可远比皇家供奉的白云观观主****大师大多了,她有手养护小儿的绝活。
李侧妃的儿子因为难产,刚开始非常孱弱,就是幻净道姑帮着推拿按摩,才大为好转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迁怒
幻净道姑没想到,李侧妃这里还有客人——襄国公次子的媳妇姜氏,她的儿子,最近也很不好,但幻净道姑没有熟人推荐,绝不随便接请柬,她只好求李侧妃帮忙。
三个人坐下喝茶聊天,李侧妃把姜氏介绍给幻净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