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莞絮只好装作转移了注意力的样子,和弘历一起笑盈盈的用膳。
……
不过第二日她和纯碧在宫中行走的时候却碰到了傅恒,碰到傅恒不意外,意外的是傅恒是一副刻意在等她的模样。魏莞絮轻轻挑眉,示意纯碧先退下,她自己走了过去:“傅恒大人,是在等本宫?”
“是。”傅恒并未着常服,而是一身战袍威风凛凛,显的更加身姿挺拔,面如冠玉。他看着魏莞絮,真情实意的说着:“令妃娘娘,微臣不日便要出兵,有可能几年不能回朝,觉得……觉得有负姐姐的嘱托,娘娘上次被困,我也没有帮上忙。”
魏莞絮一愣,她那封信只是想趁机和傅恒多走动来往,可不是想给他一副平白担忧她的枷锁,想到此处魏莞絮忙说着:“不打紧的,傅恒大人,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如今傅恒屡立战功,加上得天独厚的家世,弘历宠爱的紧。他在朝中的风头无人能及一二,可魏莞絮一面骄傲着一面又为他担心:“傅恒…大人,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千万要处处小心。且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望你平安归来。”
傅恒动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罚跪
钟粹宫
太医院日日都会派人来诊脉,但今日来的人纯贵妃却很有意外,一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清秀的小院判。后者察觉到这不怀好意的视线,却依旧只能硬着头皮目不斜视的诊脉。纯贵妃觉得愈发有趣,尤其是想到小怜那日在假山后面看到他和魏莞絮的事情……
“庄院判。”纯贵妃悠悠开口:“本宫身子如何?”
庄信林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纯贵妃,身子大好。”
“是么?”纯贵妃闻言淡淡一笑,反而用玉指点着额角,佯装懊恼的说着:“可本宫却觉得,进来吃什么胃口都不大好。”
“娘娘。”庄信林只当她是真的胃口不好,耐心的解释着:“孕期早期都是这般,还会经常有呕吐之症,娘娘定要戒骄戒躁,清心寡欲的调理着。”
“呵呵。”纯贵妃笑了,这才提起她真正想说的:“昨儿令妃妹妹前来探望本宫,也是这般说的,看来和庄院判不谋而合啊。”
听到魏菀絮的封号,庄信林神色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干笑到:“这是常识。”
瞄到庄信林的神色纯贵妃不禁得意,打趣道:“看来庄院判是说……本宫是个没有常识的人。”
庄信林完全不知道这纯贵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连忙仓皇的道:“在下并无此意!”
“本宫当然知道院判是为了本宫好。”打趣够了,纯贵妃也圆了场,微微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本宫累了,小怜,送客吧。”
“是。”
庄信林看到这个恶毒的丫鬟脸色就不禁一沉,拎起药箱并未用她相送就飞快的走了,只留小怜难堪的站在原地。
他出了钟粹宫的大门团团转了半晌,最终还是像延禧宫的方向走了过去。到了延禧宫看到辛胜正在守门,辛胜看他就跟看自己人一样,笑盈盈的道:“庄院判,来找我们主子?”
看来皇上此刻不在,庄信林松了口气,面色紧绷的点了点头。辛胜看他这神色便察觉有事,忙不迭的把他请了进去。魏莞絮见到庄信林前来本来欢喜的神色,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半晌后,她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当啷一声脆响让庄信林心中的不安更盛,他忍不住追问:“纯贵妃不会……误会了吧?”
“不。”魏莞絮神色沉重摇了摇头:“她如今只不过是在试探,或者说想伪造证据来陷害于我,不必担忧。”
只不过纯贵妃如今龙嗣再身,想必为难和刁难是不可避免的了。
魏莞絮猜测的果然不错,第二日她和纯碧在甬道上和纯贵妃狭路相逢,纯碧不过是闪躲不及轻轻碰了下纯贵妃便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纯贵妃做作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肚子惊魂未定的看着纯碧,大骂道:“贱婢!想死是不是!”
纯碧连忙跪下,慌张道:“奴才错了!还请纯贵妃宽恕奴才!”
小怜见到纯碧心中就恨,立刻走过去狠狠的掌嘴,骂道:“贱人!纯贵妃身上可怀有龙嗣,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个贱婢死一百次能赎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