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想来也是,堂堂齐王殿下怎会做些偷听墙角的下作之事。”
廖棂浅如此不客气的话荀毅有气也无法反驳,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廖棂浅没揭穿他是给他面子。
“皇兄皇嫂才是好兴致,前厅推杯换盏,两位却来后院清闲。”荀毅把话题引到荀殷和廖棂浅身上,廖棂浅不吃他这一套,心想什么皇兄皇嫂,那是关系亲密的皇上和自家兄弟才会这么叫,就你俩还亲密呢?张口来了一句:“哦,是这样的,本宫和陛下也是吃多了酒,不胜酒力走不回去了。”说罢还举起手中酒壶晃了晃:“瞧,酒壶都忘了放下,还洒了。”
荀毅:“……”还真是活学活用。
荀殷:“……”不就是碰洒了你的酒吗?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吧。
“既是都醉了,那不防在此处等,有人路过便可带路了。”荀毅建议道。
“如此,甚好。”荀殷点头。
于是,这三个“喝醉”的人,齐齐坐在草地上,相顾无言。
场面一时间有点尬。
荀毅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的局面:“皇兄皇嫂是怎么认识的?”
“朕微服私访时偶然与棂浅相识。”荀殷似乎不想与他多说,实际上他也没想好多说该说什么。
但廖棂浅有话说,她不用想,脱口而出:“有一日本宫去逛青楼。”
“噗…咳咳咳…”荀殷刚好喝了一口酒,尽数喷出。
“……”所以是在青楼认识的吗?荀毅没忍住,向荀殷抛去了复杂的眼神,心中的吐槽之魂彻底被点燃。原来你是这样的皇上,怪不得给你塞妃子你都不碰,结果竟然是好这口,早说嘛。诶?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沁妃娘娘你厉害啊!那地方也敢去。
廖棂浅不慌不忙也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不过我没有进去。”
荀殷轻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了吧。荀毅则是为自己的巨大脑洞赶到羞耻,他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
“我为什么没有进去呢?因为青楼老板娘被抓了。”廖棂浅说到这突然停下来,看着荀毅笑道:“她为什么被抓呢?齐王殿下清楚吗?”
荀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依然温柔的笑:“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否则怎会被抓呢?”
“那么具体是什么事,齐王可知?”
“这等事臣怎会知,自是不知的。”
廖棂浅一脸的失望:“本宫也不知呢,还以为齐王会知道的,真是可惜了。”
然后,廖棂浅补了一句:“对了,那个青楼,叫风月楼。”
☆、霂霂,你本事啦
“这与皇兄皇嫂又有什么关系呢?”荀毅故作淡定道。
“那日陛下刚好经过我身边碰洒了我的酒,就这么认识的。”廖棂浅随口答道。
荀殷:“……”
那一日三人再无话,荀毅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可能败露了,但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廖棂浅的话无疑可以让他确定,他的所作所为都在荀殷眼里。
本来因为与沙琪玛的合作失败,荀毅打算养精蓄锐一段日子,避避风头。如今看来,避风头也是没有用了,逼宫大计要提前计划了。狗急了会跳墙,这正是廖棂浅所要的。
廖棂浅知道荀毅早已经拿到了魅毒的配方,虽说肯定不如沈依依自己使出来的厉害,但也足以让人丢了魂儿了,可以说是给足了荀毅逼宫的砝码。若是荀毅再不准备,那也太怂了。
廖棂浅对此一点都不怕,荀毅不知道,隐军,是无情无爱的。
有一件事廖棂浅是没有料到的,荀毅第一个下手的竟然是霂紫溪。
宫宴两天后,苏明砚回来了,给廖棂浅带来一个消息,霂紫溪不太对劲儿。
据苏明砚的描述,霂紫溪知道苏明砚是替廖棂浅来的,与他好好相处了两日。不知怎的,就在第三日,霂紫溪突然见他就打,而且是追着打,最让他惊讶的是,霂紫溪很听田蕾的话,苏明砚甚至听到霂紫溪叫她棂浅。
话说廖棂浅入了宫就没再关注田蕾,放任她在自己宅院住了下去,于是她就开始缠霂紫溪,霂紫溪始终对她如同对待空气。
听到这种情况,廖棂浅隐隐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决定出宫去看看。这次出宫是暗中出宫,宫中除了荀殷再无人知道,于是悲催的苏明砚不情不愿的穿上了女装,被打扮成廖棂浅的样子躺在床上,对外称病了,不见任何人。另外说一句,苏明砚的女装还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