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荀毅真诚说道:“棂浅你聪明,大气,果敢,说是可以母仪天下也不为过,凭什么要做他荀殷的妃呢?只要你助我坐上了那个位置,我许你皇后之位如何?”
“这样吧,你媳妇这个身份我不稀罕,不如我当你爹如何?”廖棂浅说罢哈哈大笑,笑的荀毅变了脸色:“这么说来,你是下定决心与我作对了。”
“哈哈哈怎么会呢?哪有当爹的和自己儿子作对的?”廖棂浅依然不怕死的狂笑道。
荀毅叹了一口气,扬了扬手,转身走了。
廖棂浅看着四周围上来的兵马,心中的苦涩一阵阵泛上来,荀殷啊荀殷,你再不来,我就真的撑不住了。
廖棂浅潇洒的张开手掌,假玉玺脱手而出,落入悬崖下的万丈深渊,围上来的士兵们纷纷瞪大了眼睛,扑上来。
张开手臂,张狂大笑着向后倒去,下落的过程中廖棂浅想了很多,包括她与荀殷的相识相知相爱,还有没有结局的相守。
我曾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我们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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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带兵出征的荀殷眼皮一直在跳,他有不好的预感,却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湘城的沦陷的他始料未及的,一直以来湘城就是云卿隐形的命脉,无论从商业还是地形上说,都是云卿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可以确定沙琪玛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而这个秘密对于云卿来说简直是致命的,荀毅能把这个秘密卖出去,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的。
他只得仓促出兵,出于对廖棂浅安全的考虑,他作出了使自己后悔一生的事:将廖棂浅留在了皇宫。
他自是知道荀毅和太后对皇位的虎视眈眈,留下了隐军保护廖棂浅,玉玺也留在了廖棂浅手中。
留在宫中的廖棂浅对这次的出征非常不看好,她隐隐感觉肯定要出事。果然荀殷出发不久探子来报,说是荀殷带的兵在途中遇袭,损失惨重。
说是遇袭,实则是中了批量的魅毒,也不知荀毅是怎么搞的,竟用魅毒放倒了一大半士兵。
廖棂浅最初准备抵抗魅毒的方式就是隐军,如今自然要派过去支援荀殷。
☆、她死了
然而有一个问题,荀毅不会轻易放隐军去支援荀殷,虽然凭隐军的实力,他想拦也拦不住,突破阻碍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荀殷等不了。
于是廖棂浅做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决定,她留下当诱饵,隐军自行出发,玉玺由隐军首领带去给荀殷。
所有人都以为,玉玺依然在廖棂浅手上,荀毅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廖棂浅这里,他要登王位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荀殷,二是夺得玉玺。
如今他见隐军都被调走,廖棂浅带着玉玺无人保护,那么夺玉玺比杀荀殷要容易的多,也就没去管隐军。
只是荀毅担心廖棂浅留了后手,开始时还不敢轻举妄动,任由廖棂浅大摇大摆出宫,然后躲的无影无踪。
廖棂浅一消失,荀毅明白过来自己被廖棂浅当傻子给玩了,廖棂浅根本没有什么后手,她是在逃命。
其实廖棂浅算好了时间,荀毅按兵不动这段时间足够隐军走一个来回了,所以荀殷是有时间来救廖棂浅的。
只是那样,他就没有时间救湘城了。
江山还是美人,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廖棂浅偏偏把这个问题交到荀殷的手里。
要问他是不是真的为了江山放弃了廖棂浅,也不尽然。
他下令隐军全军出击,以最快速度抵达湘城,然后自己带着未中魅毒的士兵掉头全速回城。
荀殷的贴身侍卫说:“皇上,就算回城,也救不了沁妃娘娘了,想来沁妃娘娘也做好了牺牲自己的打算,陛下派隐军去湘城,难道不是已经放弃了沁妃娘娘?”
荀殷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朕何时说要放弃沁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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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士兵与隐军终究没法比,荀殷回到京城已经晚了。
他找到宁无尘,一向温润的宁无尘给荀殷吃了个闭门羹。荀殷放低身份,求了很久,最终宁无尘只唤了下人给荀殷带了三个字:“她死了。”
听到这三个字的荀殷当场愣在了原地,只觉悲极攻心,心口疼的难以忍受,他捂着心口缓缓蹲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屋内的宁无尘也没好到哪去,他也不是完全不想见荀殷,他是真的动不了了,半死不活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