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开我!今儿我非得给这挨千刀的点颜色看看!”李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吼着许笙笙。
李芝灵也是没见过自己亲哥哥这么大的气,一时间也慌了手脚,屋里吵吵嚷嚷一片慌乱之时,陈唯丰的声音传了过来。
“都住手!”
趁着屋里人都在惊异陈唯丰如何脱困时,陈瑜已经一把抓住李昆的手,一个用力反剪到李昆身后,刀也应声而落。
“你放开我!今儿我不动你们朝廷的人,但是这个姓许的我一定要留下她点什么才行!放开我!”
许笙笙愧疚地说不出话来,躲在李芝灵身后,脸红成了个大苹果,若是吴卓生看到,定然要再逗耍一番。可爱归可爱,不着调也是真的。
陈清官听了双方叙述之后,也一脸唏嘘,这个许笙笙算是什么路子,这要是真的驾到了吴家,想必也是个出其不意的主儿。他一想到吴老王妃看到许笙笙这样离经叛道的儿媳,也不知会拿出个什么招法惩治她,忍不住也未小姑娘悬了一口气。
“李昆,你圈地为匪,打家劫舍,丧尽天良,你可知罪?”陈唯丰干脆忽略了许笙笙和旋风寨的矛盾,直接挑了自己来的原因。
“我何罪之有?我劫得都是该劫之人,我劫富济贫何罪之有!”李昆虽然被陈瑜押着,但是他一寨之主武力自然不可小觑,陈瑜又受了伤,制住李昆已然非常费劲。
“李寨主,听我一句劝可好?”许笙笙终于从李芝灵的身后冒出头来,“你……你别瞪我……瞪我呀……”
陈唯丰抬手制止了许笙笙,再转头对上李昆时,却带了些许匪气,道:“李昆,你旋风寨曾经是劫富济贫过,在江湖上也有些许声名,这确实不假。但官府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你们可以一直为非作歹,得寸进尺。以前你们劫的是贪官污吏,现如今本分的生意人你们也动了歪心思,还说什么劫富济贫,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李昆不以为然,红着脸争辩:“我旋风寨行事向来如此,雁过拔毛,我们落草为寇就是为了活着,你这当官的也不用给我们旋风寨扣什么劫富济贫的高帽,我们不稀罕!我们杀人也好,劫掠也罢,都是为了我们自己活得更好,弱肉强食就是这世上的生存之道。”
陈唯丰听完便惊怒起来:“你还觉得脸上有光?哪个告诉你,别人的性命你可以随意杀了?你凭什么执掌他人生死?”
李昆不屑道:“我怎么不行?我是旋风寨寨主,便是这一方天地的土皇帝,那都城的皇帝能执掌生杀大权,我有何不可?”
“你放肆!”陈唯丰大怒,上前便要打李昆。
恰在此时,刚刚虚弱捂着胸口的李老爹猛然站起来,一把抓住了陈唯丰的右手,反手一压,另一只手便锁上了陈唯丰的喉咙,沉声对陈瑜命令道:“放了我儿子,不然我掐死他。”言罢,又恨恨地用力扼住陈唯丰。
陈瑜二话不说便松了手,把李昆往李老爹的方向推了一把。
山洞之中的情况急转直下。许笙笙还处在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便又听到李老爹命令道:“灵儿傻了?还不擒了那贼人?”
李芝灵看了许笙笙一眼,便认命地反剪了陈瑜的双手,李老爹冷笑一声,对许笙笙命令道:“乖徒儿,你也跟着一起走吧?”
至此,以许笙笙为首的善平州剿匪军算是全部被匪徒降住,打了个“落花流水”。一众吃皇粮的剿匪军全数被扔进了旋风寨的牢房之中。
李芝灵在许笙笙的牢房口徘徊好久,被李昆狠狠地拍了下脑袋,“还看!真被个女人迷了心智不成?失心疯了?”
李芝灵眼含泪光,望向李昆。
俗话说铁汉柔情,但等到李芝灵这棵铁树掉金豆子的时候,铁汉也有点慌了,吭哧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最后一甩袖子,离开了地牢。
李芝灵见李昆走远了,立马跳到了许笙笙的牢门前,急吼吼的小声说道:“怎么办,笙笙?看来我哥真的是铁了心了。他若失败,是不是要株连全山寨?他命也没了!怎么办啊笙笙!”
许笙笙也没了主意,她咬住了嘴唇,捋顺思路:“你说只看到那伙儿北蛮族进到寨中,并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不若……试试引蛇出洞?”
李芝灵不解地问道:“怎么个引蛇出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