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圃里的季流烟一身波西米亚风连衣裙,长长的波浪卷发被随意地扎起,此时的她就像是生长于花丛中的仙子,既带着古典风的美丽,又不失活力。
她那樱红的薄唇轻抿,盯着画板,一会儿柳眉微皱,一会儿又豁然开朗。
纤长的手指握着画笔,认真地在画板上勾勒。
她就该是这样的。
官瑾风想,这样的季流烟,才是那个他爱了多年的女孩儿。
鬼使神差的,官瑾风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向前挪去,一步一步,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不规则地跳动起来。
察觉到有人靠近,季流烟没有抬头,也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依旧画着画。
因为她知道,这个地方,除了她,能进来的人也只有他了。
官瑾风弯下腰,环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属于她的味道。
季流烟这才被迫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她看着画板上的紫色鸢尾花,刚画了一半,还没完成。
她扯了扯嘴角,可惜了。
“你下午不是还有个会么?”
季流烟任由身后的男人抱住自己,没有回头,亦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地收拾画笔。
她的声音凉薄如水,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跟不相关的人说话似的。
官瑾风那墨黑的眼眸黯了黯,终于放开了她。
“时间还早。”
他淡淡地扫过她的脸,没有任何情绪。
季流烟没有再说话,只是收拾好东西,放好,起身就要走。
而官瑾风却突然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季文秋在孟城澜手上。”
他咬了咬她的唇瓣,而后,淡漠如水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他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季文秋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她和他早已断绝了关系。
父亲?
那个人不配。
官瑾风知道她不愿意再提起季文秋,但似乎是故意的,又说到:“他手上,还有两件你母亲的东西。”
第395章 现在变得这么有骨气了?
官瑾风这话一出,季流烟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她有些急切地扯住他的衣服,问到:“什么东西?”
官瑾风垂眸,看着她扯住自己衣服的手,笑了。
季流烟似乎也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了,讪讪地收回手,好看的眸子越过官瑾风,看向他身后。
官瑾风是见不得她这样的,强而有力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一个是季氏的股权书,还有一封信。”
他的声音淡泊如水,只是那墨黑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冷意。
信?
除了季氏的股权,妈妈还留了什么信?
难道是……
“你能帮我拿到这两样东西吗?”
她紧紧地盯着他,似乎想要从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清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带着丝丝凉气。
季流烟有些颓丧地垂下眼帘,也对,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为她做任何事?
“我自己想……”办法。
她的话还没说完,樱红的唇便被他堵住。
他轻咬着她的唇瓣,霸道地顶开她的贝齿,一点一点攻城掠地。
好半晌,官瑾风才放开她。
看着她微肿的红唇,眸光沉了沉。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凉薄。
“当初那个苦苦哀求我出手相助的人哪儿去了?现在变得这么有骨气了?嗯?”
他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略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清冷优雅的外表。
季流烟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想要远离他,却被他压制得紧紧的。
见她不说话,眼睛里毫无神采,像是冰冷的机器人,官瑾风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
他低头,撅着她的红唇,吻得炙热而迫切。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季流烟。
他想看到的,是一个活灵活现的,会对着他笑,也会对着他哭的季流烟。
季流烟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推搡着拒绝他道:“疼。”
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真的疼着了。
官瑾风缓缓放开她,眸光一瞥,看向她那白皙的脖子。
昨晚欢爱的印记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