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琴看了看石像,又看了看沈碧落,道:“呀,太像了,肯定不是巧合,我看是展大哥想让你回心转意,做个石像给你个惊喜!”
沈碧落白了詹琴一眼:“才夸你有长进呢,又变成木头脑袋了,他要是想给我惊喜干嘛弄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不是他那会是谁?”詹琴喃喃道。
詹琴这么一问时,沈碧落发现她心里还是期待是展舒,她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但是思来想去,展舒实在是没理由要来这里做这么个石像。
“碧落,过来,后面还有个山洞,我们进去看看。”詹琴在沈碧落身后喊道。
沈碧落朝詹琴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不远处有一山洞,洞口有两人宽,一人高,洞口上有许多青藤垂下。
洞中空落落的,没有留下任何日常使用的物件,不像有人在这居住,但是洞内地面和石壁都很平整,很明显是经过了人工的修整。
“看来那塑像之人可能就是住在这儿的。”詹琴环视洞内,到处寻找人住过的痕迹。
“可这里头日常用的东西全都没有,又不像有人在住……”
此时,沈碧落隐隐觉得这塑像之人不是展舒,像是白觅,她想:“我哥虽记得我的样子,但是他对于书画并无兴趣,让他捏个泥人都捏得不像,不可能会做出这么精美的石像。只有白觅,记性极好,又精通书画,画的人物形神具备,而且这人来去无踪影,来这儿也可能也只是偶尔小住,所以没有留下什么住过的痕迹。”
詹琴看沈碧落的神情,似是猜到这塑像之人是白觅了,便道:“哈,这人也真是古怪啊,怎么哪里都有他呢,他不会一会儿又冒出来吧,我可不想再见他了,我怕他又觊觎我的美色。”
沈碧落白了詹琴一眼,却还是不得不感叹那张脸真的是无可挑剔,她又想象着要是白觅突然又变回詹琴这个样子了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突然间很想再见见白觅,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总感觉他们之间不会就这样彻底失去联系,可是她又不好直接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便想着在哪里留个记号,让他知道她曾来过这里。
她拔下头上玉钗往洞壁上射去,那玉钗牢牢地钉在了洞壁之上。
詹琴也愣,然后笑道:“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告诉他你来过呢,要么,我陪你在这儿等他回来?”
“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沈碧落冷冷地道,“见得着就见,见不着就算了,哪里还用得着专门在这儿等着他。”
沈碧落想到她在洗玉宫前对白觅说出的那句“从此以后恩断义绝”,又开始后悔起自己留下玉钗了。
她回头看看那洞壁上的玉钗,心想:“能否再见,都随缘吧。”随后便拉着詹琴离开了山洞。
詹琴从沈碧落身后追上她,嘻嘻笑道:“碧落,你这么心不在焉的,难道心里还在想着那给你做石像的人?你现在是等着他来找你呢,还是等着展大哥来找你?”
沈碧落被詹琴这么一问,问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她突然厌弃起他来,大步朝前走着,不想回答他的问话。
两人住进了一家客栈,沈碧落将随身带的东西放下,坐在桌边想平复一下矛盾的心情。
她听到有人敲门。
“进来送铺盖的,请姑娘开开门。”
沈碧落嘀咕道:“奇怪,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她开门一看,顿时被这张印在她心里的脸惊到了。展舒穿了一身店伙计的衣服,怀里抱着一床被子,门一开他就进来把门合上了。
沈碧落深吸了几口气,极力平复呼吸,生怕自己会说不出来话。
展舒看着沈碧落的眼睛,像是想通过目光揭穿她的伪装。
“碧落,你还是不肯认我?”
沈碧落听到这话差点哭了出来,她定了定神,猛地转过身,冲到门口把门打开,朝外面大喊道:“来人哪,你们这是让什么人混进来了呀!”
几个伙计闻声进来,看到展舒这一身打扮,齐齐扑过去想将展舒抓起来。
“偷了衣服闯进姑娘的房间,流氓,拖出去!”
展舒怔怔地看着沈碧落,也不去反抗,任由着几人将他拖了出去。
沈碧落用力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感觉到胸口闷得慌。她耳朵贴着门,很想听出外头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