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会……”
“那就大声喊!”
鹿聆很紧张:“喊什,什么?”
“起来!!!”
白鹿突然的长声啼叫,骇的那群侍卫还以为小侯爷发生了什么不测,一个个连忙抬头!
只见他们的小侯爷怀中正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幼鹿,坐在马背上,紧闭着双眼,那张冷峻的面容露出了好似随时要哭出来一样的表情,声嘶力竭的带着浓重的小哭腔,大喊道:“起~来!!”
‘起’字在风中打着旋儿转了几转,‘来’字已经被喊破了音。白鹿在他怀里不忍的别过了头,真是……太丢人了!
……
庄亲王在帐中陪恒帝下棋,执起黑子时突觉胸口心悸的厉害,手下一顿,黑子便自指尖脱出,掉在棋盘上叮叮当当跳了几跳才停下。
“怎么?身体不舒服?”恒帝紧张问道,连忙招在身侧随侍的奴才去唤御医。
庄亲王摆摆手,“无碍。”
“这还叫无碍?”恒帝见他面色青白,丢了棋子,扶他靠在榻上。“你且先别说话,御医马上就来。”
他转头又催奴才,“让御医都给朕快点滚过来,若慢一步,朕要他们的脑袋!”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小太监见皇帝发飙,行礼也顾不上,连忙跑了。
庄亲王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弟,谁敢怠慢?听闻庄亲王病了,御医们连忙拎着药箱往皇帐那里跑。才跑到半路,便见几名侍卫飞马疾驰而过,嘴里大喊“让开让开!!”
几位老人家踉跄的往一边躲,若不是他们躲避的及时,恐怕就被撞翻了。马蹄带起来的烟尘滚滚呛得他们直咳嗽,他们忍不住指责起来,“我等要去给王爷看病的,耽误了要事,你们担待的起吗!”
风中传来那些侍卫不屑的声音,“我等是要向王爷禀奏要事的,耽误了要事,你们这些老东西担待的起吗?”
皇帐内的恒帝等了许久御医也不见有一个人来,正要发作,帐外突然传来马匹嘶鸣,乱哄哄的。
小太监跑进来:“启禀皇上,外面有几个侍卫求见王爷,说是有要事禀奏。”
“御医呢?”恒帝不答反问道:“还没来?”
小太监颤巍巍答:“回皇上,御医正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恒帝拧着眉,一脸不悦。
小太监战战兢兢,硬着头皮问道:“皇上,那几个侍卫……?”
“不见!”
庄亲王听见声音,急忙从榻上坐起,“是宁儿的事,让他们进来。”
小太监偷偷看了眼恒帝,见他没反对,一躬身,麻利的退了下去。
恒帝依旧拧着眉:“宁儿?”
“宁儿与太子殿下一早便进围场狩猎,可许久没有回来,臣弟担心,便遣了人进山去寻……”
他说几句便喘的厉害,恒帝也不敢真与他发火,“宁儿失踪你怎么也不与朕说?!”
庄亲王苦笑,“太子殿下盯的太紧。”
恒帝长眉紧蹙。
侍卫进来的很快,一进门全都恭敬跪倒,“属下参见皇上,王爷!”
“有宁儿的消息?”
“禀皇上,小侯爷已经找到了。”那侍卫犹犹豫豫,“只是侯爷他……”
☆、拙劣的表演
侍卫一头磕到地上,“皇上恕罪!属下只是觉得这次小侯爷回来时像变了一个人,属下见到侯爷的时候侯爷的表情很是……”
他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词,“怯懦。侯爷似乎很怕见到属下们,不让任何人近身,回来的这一路上侯爷却和一只白鹿表现的很亲近。属下偷偷观察了那只白鹿,它长相奇怪,且来历不清。属下觉得此事有异,所以特来禀报!”
只要人找到了平安就好,庄亲王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这才询问起侍卫说的那只白鹿来,“是什么样的白鹿?”
“一只雪白色的小鹿,只是那鹿长着很大的鹿角,比成年的雄鹿还要大,而且那只白鹿非常通人性,属下曾……曾亲眼见过小侯爷与它说话。”
恒帝挑眉,“说话?那鹿还会说话?”
侍卫抹了把头上不断冒出汗珠,“回皇上,白鹿不会说话,但回来的这一路上,小侯爷都在与白鹿说话……属下无能,未能听清侯爷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