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总书记又到了颍川县内还屹立着的几所学校查看。
不用总书记说什么，后面跟随的官员们就知道总书记的意思。
好几个人转头看向杜玥。
总书记身边的人也过来喊她。
杜玥没有穿西装革履，就穿着牛仔服。
在这里，这样的衣服最耐脏，也最方便。
总书记问：“什么时候想起来盖学校的?”
杜玥回答：“在学校的时候就想盖，您知道我是首师大毕业的。”
“首师大毕业的多了，没几个要盖学校的。”总书记说。
“我不就是一个嘛。”杜玥说。
总书记说：“看出来你随意，我很高兴。”
“是，98年我就有幸见过总理。”杜玥说。
总书记说：“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十年了，你很不错!”
“还不行。”杜玥说。
总书记点头：“是还不行。”
杜玥有点儿发愣。
她这是挨批评了?
总书记继续说：“这些年恰氏发展的很好，产品也不错，我家里也在吃，你那个西北教育基金会救助了不少学生，前些年的大学生补贴，你也掏钱了，还有这些学校，听说有的学校盖好了，结果不符合你定下的规定，又推倒了重盖，这才能保证恰氏集团修的学校没有一座倒塌的。你私下里也掏钱了吧”
杜玥有点儿尴尬。
在领导人的眼皮子下面，真是一点儿隐私都没有。
总书记看着她，声音些微的提高，旁边的人都听得见：“你做的很多，已经超出了做为一个商人应该做的。可都让你做了，别人做什么?让他们白吃白喝吗?”
总书记的语气很生硬，让旁边听着的人脸皮都发红。
杜玥一开始以为总书记是在训斥她，可总书记看她的脸色很温和。
随后总书记又冲着她招了招手，杜玥近前了几步。
总书记放低了声音：“你做的很好，我代表这次受灾的孩子们感谢你。”
总书记主动的握住了杜玥的手。
总书记的手，宽大温暖。
在握住杜玥的霎那，杜玥的胸口发涨发酸，鼻头囔囔的，又一次想要哭。
总书记握了握她的手，走了。
总书记身后的人赶紧的跟上。
旁边有人过来，再一次握住杜玥的手，杜玥回神，转头。
是常子腾。
常子腾本来就比她高，现在站着的地上也比杜玥站着的地方多出一块儿板子来，就显得更高。
“跟总书记握手就这么好?”常子腾说。
总书记身边的人都跟过去，这会儿旁边就只有她和常子腾两个。
常子腾语气里浓浓的酸味儿不用闻都感觉得到。
杜玥点头：“是啊，我都舍不得洗了。”
常子腾一本正经的摇头：“不行，这里是灾区，必须洗。”
杜玥看他。
常子腾也看着她。
两个人目光对视了会儿，跟在总书记身后的陆云祁都回头看了他们几眼。
杜玥不想惹得太多人注意，跟上。
常子腾拉着杜玥的手不放，低声：“我服了你了，我帮你洗。”
杜玥：“……”
总书记和杜玥握手的画面没有登上新闻联播。
可总书记探望颍川百姓的镜头上了电视，电视上镜头一闪，不少人看到了里面杜玥的身影。
总书记随行的一行人都是西装，即便是女官员也一样，只有杜玥穿的和他们不一样，也更显眼。
“妈妈，妈妈——”
首都常宅，小珠珠挥动着小手喊。
常观沐看着电视，眼睛一眨不眨。
小珠珠看不懂电视上说的是什么，常观沐知道。
连着几天的新闻，早就记在了常观沐的脑海中。
爸爸妈妈说出差，原来他没问过，现在才知道爸爸妈妈是去了灾区。
常观沐扭身跑到常爷爷常奶奶身边，“太爷爷太奶奶，我想把我这几年的压岁钱捐给灾区。”
常爷爷常奶奶一愣。
陆菀看着自己的大孙子：“你那压岁钱可不少，都捐了?”
常观沐重重点头。
常爷爷常奶奶笑了：“好，不错。”
陆菀眼睛一转，冲着那边还在看电视的小珠珠喊：“珠珠，你哥哥要捐款，你捐不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