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郁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想着我不能就这样,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还要去海南过冬天,他也不能松懈了,趁热打铁。
郁郁这边还走不开身,他就是想着拿着满意的收入去找赢宝,这样岂不是很有面子。
过年的时候,这边准备了礼物,给运过去拜年的,这边太红旗过了年就去海南了,老爷子福气大,去年就没了,不容易了,百岁老人。
老爷子没了,家里一下子就没了脊梁骨一样,老二老大老三这边都回来了,活着的时候老爷子不管事情,可是在那里就安心。
现在没了,看着太红旗就跟什么一样,这是老爷子亲手养大的,现在老爷子没了,感情就有点寄托到太红旗身上去了。
二叔这么一把年纪了,没了爸爸,哭的跟个孩子一样,拉着太红旗的手,“我们不小孝顺啊,你奶奶死得早,你爷爷一个人,这么些年,你在这边陪着,我们放心,关心的也就少了,原以为一直活着,谁能想到--”
说不下去了,呜呜呜的,老爷子高寿,就连孙子太红旗都年纪大了,都是要当爷爷的人了。
这么一屋子年纪大的孝子贤孙,看着人格外的悲伤,宋清如写了一篇散文,身边的人渐渐的远去,应该有点东西留下来,让大家感悟一下其中的滋味,多多珍惜眼前人。
这个年还是有点冷清的,太红旗打开门,想着去年的时候,老爷子还能出来散散步呢。
“你说说,这老觉得少了点什么。”
“不少,一样的,都是一样的,你看看,我这不是还在这里啊,等年后就有孙子的人了,你就等着好吧。”
太红旗就笑笑,他对于没有出生的孙子,其实就是觉得高兴,其余的感情,没什么太大的波动,他就是很凉薄的一个人。
看着宋清如没带着帽子,拉着脸不高兴,“你就这样,你不是头疼,不是说头发都要没有了,还这样。”
“你喊什么喊,我这就进去,这不是出来看看你,不然我才不出来呢,你还在这里喊。”
“我没喊你,进去,赶紧的。”
俩人刚进去,郁郁那东西就送进来了,堆在客厅里,太红旗就喊着赢宝下来,“你是个什么打算啊?我看着小伙子不错,就是有点穷。”
赢宝自己摆摆手,“我有打算,人不错,但是我要要看一看的,是不是合适还要等着看,现在不能随便说。”
得嘞,太红旗笑了笑,这姑娘比父母都考虑的周全,考虑的更长远,一点都不用操心的。
“真是我闺女。”
太红旗咂摸咂摸嘴,背地里对着宋清如感叹。
“废话,不是你闺女,难道还是别人的,你会不会说话。”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看着,这性格里面,最像我的其实是赢宝,这个大脑,冷静的就跟个机器一样,自己的婚姻大事,都特别的理性,省的跟人家别的女孩子一样寻死觅活的。”
宋清如有句话没好说,她其实觉得,无论是江田野还是太红旗,还是赢宝,都是一个血脉的,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那些,割断的很厉害。
到现在了,江田野年纪那么大了,老婆都一直没回来,自从江明月生孩子,她去帮着坐月子了,这都多少年了,就一直不回来,不打算过了,一辈子跟着闺女过,女婿给养老。
你说江田野现在一个人,退下来了也没个继承的,他自己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江明日在外面结婚了,去别的省份历练,一直不回来。
他有时候就自己想,其实是错的,他一辈子都在追逐权力,什么都不考虑,无论是太红旗,还是江明月,还是自己老婆,都不在考虑的范畴之内,当初岳父家里出事,他一把不拉。
太红旗干脆就不承认,江明月他大义灭亲,这一辈子,到底是图了什么呢。
到头来,一场空,空空如也。
太红旗这边意思就是很明确的,他不会跟江田野有任何的接触,老爷子在的时候还吃饭,不在了以后,江田野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了,没个借口了。
江明月那边孩子要结婚了,她给江田野打电话,“爸,您能过来就最好了,我们都高兴,要是没空,也不碍事,让他们去给你磕头去。”
江明月的一辈子,起伏的那么大,她直到结婚了,跟着丈夫去了南边,才一点一点的知道什么叫道理,她丈夫家里真的是特别的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