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阿春这孩子是个孤儿,从小就是跟着养母长大,在学校也是很孤僻, 这段时间时常旷课,既然姑娘是她的朋友,也应该规劝她一点,学生也应该以学业为重,她还小没到要谈恋爱的年纪,如果被人骗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你的话,是认定她谈恋爱了?”苍舒言对于眼前的女人更是多了一份莫名的厌恶,不知道是因为阿春可能喜欢的人就是闫时轮,自己吃味了,还是因为这个女人说话煽动的意味太强烈。
“这些照片,是她的同班无意间所拍到的,姑娘可以看一看,是与不是,其实我也在求证之中。”黎娜迦显得很随意,放下手中的文件袋,人也就离开了。
苍舒言心内越来越矛盾,她不是不相信闫时轮,但她可以看得出,这阿春对闫时轮很好奇,这种好奇和自己最初很像,她有直觉这个少女与自己所爱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关系,所以明知道这黎娜迦可能是有心而为,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
照片并不多,只有四张,但却令苍舒言的心不由的颤抖起来,虽然照片中的人并不是阿春,但却是阿春身边的那个少女,而她所注视的目标就是闫时轮,地点苍舒言认得出,就是青山小筑的附近,从照片上看时间是晚上。
这种照片并不能证明阿春和闫时轮有什么关系,但怀疑就是会令人变的缺乏安全感,这几天闫时轮都没出现,而照片上又是深夜,他离开青山小筑去哪里?为什么阿春身边的那个叫若欣的少女会暗中偷窥他?
然而苍舒言忽略了,如果照片是阿春的其他同学无意拍的,又怎么会那么凑巧在深夜出现在闫时轮家的附近?而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家人又怎么会放心他们半夜还在外面游荡?就算真的拍了,又为什么会在老师的手上?
杨智城回到病房外,神色也十分的凝重,他不由的推开门,看了看苍舒言,却发现病房之内留下了除了苍舒言意外,其他苍鬼的气息,眉头不由的拧紧了,竟然有人趁虚而入?
“言姑娘,你没事吧?”杨智城并没直接点破,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
“啊,杨大哥,我没事。”
苍舒言胡乱的收起照片,却还是被杨智城看见,只不过他并没点破,照片之上的人是闫时轮,他可以猜测是黎娜迦他们开始走上台面了,接下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离开苍舒言的身边。
但星见带来的消息还是令他感到不安,那个福治中学,他似乎有点熟悉,但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在那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而风孟村的战斗并没结束,邪祟大败却并未消散,连他都吃惊,闫时轮竟然会救他,而且是不顾一切的救他。
甚至牺牲了自己一部分的修为,硬是受了血煞的一击,即便那穿透腹部的伤口只是存在了片刻,之后就在一片金光之中愈合,他也感到莫名的震撼。
“你想安全离开,先放下你的执着,地上的人类更方便你离开这个地方。”
闫时轮以心识传音的方式与邪祟沟通,占据一个肉身离开比他现在的状态要好许多,也方便了闫时轮对战时不用束手束脚。
邪祟似乎有些许的挣扎,但最终还是应诺了闫时轮的建议,只见闫时轮左掌一翻,反手向后打出,强悍的力量将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司机身体带至空中,脱离了自己所设下的结界范围,邪祟也趁机入灵占据了司机的肉体。
对于多年一直维持灵体状态的邪祟来说,突然有了肉身,还有一瞬间的不习惯,而这种时间差却成了沈岩进攻的好时机。
原本就算闫时轮以一对三也不存在什么难度,只是他很清楚,体内的力量才勉强维持平衡,冒然动手让星见前功尽弃是小,控制不住神力反冲,解开封印就事大了。
“他好歹也是你的养父,这般境地你也要赶尽杀绝?”闫时轮出口了,他试图用这种方式牵制沈岩。
“这个风孟村的人都该死,不管是李响还是这沈庆生。”沈岩恶狠狠的看着占据司机李响肉身的沈庆生,他是自己的养父,但沈岩却比痛恨慈正天师还要痛恨他。
“臭小子,我养你七年,传你法术,你就是这样对待我?”沈庆生也是横眉怒目,气不打一处来。
“养我七年?你是把我当做人养,还是鬼在养?”沈岩双眸通红,比起来慈正天师至少还当他是人,倾囊相授自己的道术,而眼前这个邪祟沈庆生,当年只不过把自己当做小鬼在养,他所吃的都不是人类所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