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一直喊着冤枉,还企图把责任都推到铉同的身上,可惜,士兵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还是粗暴将他带走了。
瑞宝阁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看着刘老板的好戏。
铉同隐藏在人群里,看着刘老板被抓走,那一大盒的鲛珠都被带走,垂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着拳头,骨头都在咯咯的响。
回到新的基地,召北召西两个弟子关切的上前询问事情怎么样了,可怜铉同正在气头上,一掌打飞了他们。
地下室里,召南在给鲛人送食物,刚刚被铉同碰到,一脚踢翻了召南的食盒,饭菜洒了一地。
手心燃起火焰,看着笼子里瑟瑟发抖的鲛人,眼里害怕的神情,想起刘老板被抓走的场景,不再犹豫。
夭夭的笼子开始燃烧起琉璃火,夭夭尽管坐在笼子中央,可还是被烈火灼伤,在笼子里疼痛的打滚。
“夭夭…”所有的鲛人都关切的叫着夭夭,可是夭夭此刻只有痛苦。
“师父,师父,求你放过夭夭,放过她好吗,我以后不会了,我以后什么都听师父的。”召南跪着爬到铉同的身前,抓着铉同的衣角,不停的求着铉同,也在不停的叩头,额头狠狠的叩击在石头地面上,没两三下,额头便开始渗血了。
铉同抓住召南的衣角,把他拎了起来,看着召南饱含泪水的双目。
“你是我铉同的徒弟,怎么可以同情妖类,还是说,你喜欢上了这个鱼妖?”铉同的强大气场让召南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召南挣脱了铉同,重新跪在地上,“求师父放过夭夭,要是夭夭死了,就没有人给你生产鲛珠了。”听到鲛珠,铉同有了一丝动容,解了夭夭的琉璃火。
“对,鲛珠,谁也不能阻止我买卖鲛珠。”
铉同离开了,召南松了一口气,立即爬起来查看夭夭的伤势,还未靠近夭夭,召南就已经感受到了夭夭笼子边的灼热之气。
召南施法,将丝丝的凉意送进夭夭的笼子里,有了凉气,夭夭不似之前那么难受了,蜷缩的身体开始渐渐舒展。
☆、拿下
明黄色的幔帐之后,皇帝睡得正香甜,双手交叠规矩的放在胸前。
太监的脚步轻轻的挪动,一双手慢慢的掀开床帘,把帐子挂了起来。
来人并不是皇帝的贴身太监,而是偷偷混进宫里,欲行不轨的铉同。
别说,穿着太监的衣服,还挺符合他的气质,毫无违和感。
铉同施法让皇帝起身,皇帝乖乖起床,坐在床边,眼睛不曾睁开,但是铉同说什么,皇帝都听得见,而且绝对没有反对意见。
铉同让皇帝收回鲛珠禁令,皇帝答应了,铉同让皇帝说出蛟人的下落,皇帝却沉默了。
没有的事,不知道的事情,即便铉同法术高强也不可能凭空捏造。
铉同的术法半道被截杀,截杀他的正是尔茵。
尔茵出现在铉同的视野里时,铉同眼里是笑,贪婪的笑,自负的笑。他笑话尔茵的不自量力。
没说一句话,尔茵看着铉同恶心的嘴脸,只能用拳头说话。
叶夏周删小心翼翼的躲在铉同的身后,看着他们之间争斗。
尔茵的一招一式就像是在跳舞一样,轻柔而又不失刚健,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尔茵不慎中了一招,被打跪在地上,嘴角俨然红红的血迹。
尔茵高昂着头颅,一秒变身,一条巨龙盘桓在铉同的头顶,张着血盆大口,对铉同示威。
铉同双手聚起自己的功法,叶夏瞅准了时机,瞬间移动,铉同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叶夏手指轻轻一点,铉同的所有功法都被封印了,与凡人无异。
铉同愤恨不已,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责怪自己太过于大意了。
铉同比叶夏想象中还要固执许多,叶夏什么招数都已经用了,可是铉同就是不肯说出鲛人的下落,铉同不开口,所有人只能干着急。
铉同行刺皇帝,罪大恶极,三日后处斩!
叶夏又利用了一把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利。
叶夏在赌,赌人性,赌情谊,也在赌求生意识。
三日里,尔茵也尝试着寻找鲛人的下落,可惜是大海捞针,毫无音讯。
刑场上,铉同一身狼狈,穿着肮脏的囚服,发丝散乱,目光呆滞,回忆着什么,嘴角还带着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南瑶,我终究还是没能得到你。”铉同仰望着天空,眼角泪水滑落,布满灰尘的脸颊被清洗出两条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