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在游戏里用这样的“河东狮吼”喊他的名字,没想到真的听到是这样的效果。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样吼他了,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你干嘛?耳朵都要聋了!没见过男人没穿衣服么?”南玄策心里乐滋滋的吼了回去,末了还不忘捎带一句调侃。
“闭上你的鸟嘴!”苏以陌直接爆粗口,“你特么受伤了不能消停点么?自己又管不了后背,脱什么衣服解什么绷带?好不容易重新结痂的,都给我扯烂了。”
“女孩子家家不许说脏话!”南玄策边教训边趴到床上。他的女人向来是听话漂亮,温柔贤淑。
对!他的女人!
“嗯!”苏以陌像在游戏里一般顺从的应下,拿了个软软的枕头给他垫在胸口。
南玄策享受的把双手交叠在下巴底下,枕着侧脸,得意闭上了眼:“心疼就好好伺候爷!”
南玄策也是大意了,没看清她拿来的药盘里放的是碘酊不是碘伏。
苏以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蘸满了碘酊的棉球往用酒精清洗过的伤口上轻轻一扫而过。
“嗷——”
清冷的月光下,静寂的山顶学校教师宿舍周边的大树上“扑啦啦”惊起了一片飞鸟!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现收藏多了两位,谢谢啦!么么哒!
☆、第34章
苏以陌帮南玄策换好药,看着他把消炎药吞了,才转身出门又去厨房端了一盆温水,帮他把上身的黏腻擦干净。
她给他擦拭的动作轻柔细致,避开了伤口,擦完后背,又帮他擦手臂手指,连指甲缝儿都没有放过。
擦完上身,苏以陌给他换上了干净的T恤,尽量不让衣服碰到他缝针的伤口。
南玄策趴在床上很是享受,见苏以陌开始收拾东西,长腿一伸,故意在她眼皮子底下晃。
苏以陌觉得眼花,皱眉瞪他:“怎么?”
南玄策嬉皮笑脸道:“腿没擦!”
“……”
半晌的静默!
苏以陌双手使劲握拳又松开,拎着他屋里的桶出去,不一会儿就颤巍巍的提了大半桶水回来。
桶就放在床前,里面热水冒着氤氲之气,她的外套系在腰上,打底衫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露出藕白的玉腕,脑门上也全是汗,呼吸也有些重!
她用手背轻轻拭掉额上的汗,说:“腿是没办法给你擦了,给你提桶水泡脚还是可以的!你自己来吧!”
说完,她又自顾收拾起桌面上的药盘和换下来的纱布。
南玄策满眼都是郁卒。
他只是想调戏一下她,活跃一下两人之间沉闷的气氛。
她是真不解风情还是故意装傻?居然当真了!还说得那么坦然!让南玄策有点下不来台!
其实南玄策是有些意外,这些伺候人的事情,苏以陌怎么做得这么熟练?
说好的豪门千金大小姐的人设呢?
还是她在夫家就是这么身体力行照顾她的丈夫……
身体力行……南玄策的整个人顿时又不好了: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她心甘情愿放下身段做到如此地步……
他忽然就觉得他比不了,也不能比!就连他心里对她那点旖思,此时想来,对她都是一种亵渎!
他不应该这样的!
南玄策越想越气自己,一拳砸在硬床板上,把专注于收拾东西的苏以陌又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你小爷又有哪里不顺心了?”苏以陌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活儿抬眼瞅着他趴在床上作妖。
南玄策眼里闪过一丝决绝,指着苏以陌:“你,你,你,赶紧走!男女授受不亲!”
苏以陌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南玄策,刚刚还说要带她“私奔”,这会儿甩脸色和她说“男女授受不亲”,什么毛病?
六月的天变脸都没他快吧?!
南玄策察觉自己失态,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你赶紧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苏以陌莫名其妙,都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一脸漠然的端着药盘出去,都不想搭理他!
南玄策慢慢侧过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视线最后落在那桶热意渐失的热水,他心里都是懊丧与悔恨。
他发誓:从这一刻起,他只把她当朋友看,不会再想越雷池一步!
苏以陌出去不到五分钟,又旋风似的回来了。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等南玄策回应就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