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星期要举行一个拍卖会,拍卖的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奇古物,要不要参加?”
对他的提议我不置可否,只是随口问道:“有什么很特别的?”毕竟价值连城的珍奇古物,我见得多了。
“有一对玉镯很特别。确切来说,这对手镯只是看上去像是白玉制成,却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珍贵。……”
哎,看来,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老天,你就饶了我吧。
阳光和煦的下午,我找了家环境挺不错的咖啡厅,坐在临窗的位置,叫了杯柳橙汁细细品味,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致。
“薛雪小姐。”有个女人坐到我对面,我抬头,是覃青。
“你认识我?”我有些意外,心下却纳闷她怎么会找上我。
哎,辛苦了一周,到了周末的日子,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本来蛮惬意的,可惜偏偏有只不识相苍蝇来打扰这美好的时光。
覃青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笑着道:“我是覃青,不知道你有时间和我说说话吗?”
欢迎,我想知道看她玩的什么把戏。
她将双手交握置于桌面,手腕上的光轮立刻捕捉住了我的眼光。
“有一对玉镯很特别。”我忽然记起了那天吴云讲过的话:“确切来说,这对手镯只是看上去像是白玉制成,却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珍贵。”
依照他的描述,大抵是在宋朝以前的皇室墓葬中曾经出土过一些白玉饰品,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大凡质地越是纯洁的白玉,在入土之后,就越容易产生各种颜色的斑迹,而这些玉饰却一点杂质也没有。于是有人便用现代的仪器去分析,结果发现这些玉饰的成分其实不是玉,而应该是生物的骨骼。后来,又有人查到古代的奇闻异志曾有记载,有一种被看作瑞兽的生物,它的骨骼中有一个部分晶莹剔透犹如白玉,做成饰物佩带在身上可以辟邪和带来好运。不过这种生物很罕见,所以通常只有身份极为尊贵的人才能佩带这种饰物。不过,这种生物在宋朝就已经灭绝了,而原来的那些饰品大都用来陪葬,所以即使很多专家也知道有此一说,可在真正的实物却极少有人见到过。那对镯子的珍贵之处也在于此。
那次拍卖会我没有参加,只是后来听吴云说,那对镯子最后到了冷公子的手上。应该就是眼前这一对吧。我识得出它们的质地,那样的镯子,我曾经也拥有一对。
而覃青,她有资格戴那对镯子吗?我的心生出一丝怅惘,在无心心中,真正有资格的应该是另外一个女人吧,不是覃青,也不是李若玉,而是玉蕴晴。
看我注意到她的手腕,覃青似有深意地一笑,“这是无心送的。”
她在示威吗?
我突的不耐烦起来,“你找我不是为了炫耀这对镯子吧。”
覃青轻摇螓首, “薛小姐,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我打断她,“和你有误会的是Vivia。”
误会吗,她也配吗,她并不是我真正的对手。
“我知道吴小姐一向对我有些怨恨。不过,她后来曾找过无心,说那天晚宴上发生的不愉快是你挑唆她这样做的,办法也是你想的。”
这一点冷公子早就知道,他还是我的帮凶呢。
“无心当时很生气,我求过他,要他不要迁怒于旁人,我也相信薛小姐你不是那种人。”
我真该感激涕零,冷公子没有对付我原来是她覃青的功劳。搞了半天,这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色。只是,她为何找我攀这份交情呢?
她叹了口气,“我很羡慕你,吴云一心一意待你,我就没这么好命。无心是注定要让女人伤心的人,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了。”
这话听起来句句双关,有意思。
“我很久以前就爱上无心了,我从来不敢奢求无心会看上我,只希望能在远远地看着他就够了。当有一天无心说他喜欢我时,我高兴得简直要疯了。他现在这样对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满足?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人的欲望难有止境,当一个愿望获得满足之后,它会自行派生出另一个更深层次的渴求。她若非把自己当成一个白痴,就是把我当成了白痴。
“别人看无心宠我,不知多么忌羡。其实付出这份情意,我不求什么。名份、荣华不过是身外之物,我不在乎,我只希望能一直呆在无心身边,即使他将来会会娶另外一个女人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