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玲懵懵的答:“沃尔玛……”
夜寒时:“累么?”
累?这有什么好累的?
朱玲玲囧囧地说:“不累……”
夜寒时点点头,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人似的,“这位是?”
朱玲玲介绍:“哦,她是涵涵同学的妈妈,姓李。”
夜寒时彬彬有礼地说:“你好。”
“你好,”李姐脸有些红,不像刚刚那么咄咄逼人,反而显得有些拘谨,“安妹妹,这是你丈夫?”
朱玲玲觉得丈夫这个词也太那个啥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是的。”
园里下课铃声响起。
小豆丁们陆陆续续背着书包跟在老师后面排队。
夜寒时朝李小姐微微欠了欠身,他在礼仪这方面向来都是无可挑剔的,然后才牵起朱玲玲的手,低声说:“走了。”
两人站在车边。
无论何时何地,漂亮的皮囊总是格外引人注目,更别说夜寒时的气质摆在这,怎么看都是鹤立鸡群。
朱玲玲捧着剩下半盒的章鱼小丸子食不下咽,深感自己在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肯定也只是一只“鸡”,想到这里,她不禁愤愤地瞪了一眼身旁的“鹤”:大男人没事长这么招摇干什么?
夜寒时莫名其妙,问她:“怎么了?”
“没事,”她不高兴,甩锅给无辜的小丸子,“这个都冷了,巨难吃。”
“是吗?”他说着,微低下头,熟练地拿过她手里的竹签,插了一个放进嘴里,难为这么一个动作也被他做得贵气十足,仿佛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温的,”他细细嚼碎品尝后说。
朱玲玲脸微微发烫,把剩下的半盒往他手里一塞,“那你拿去吃吧。”
夜寒时没说什么,接过去后拿在手里。
小孩们依次排队出来了。
涵涵背着小书包走了过来,头一回看到爸爸妈妈同时来接,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三个人上了车。
路上朱玲玲问涵涵:“宝宝,你们昨天六一有表演?”
涵涵说:“嗯。”
夜寒时侧过头来,眸光微动,显然也是才知道有这回事。
朱玲玲抱住他问:“是不是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去了?”
涵涵淡定地说:“还有另外两个同学的父母也没来。”
朱玲玲摸摸他的头,“那你表演了什么?”
“合唱,”涵涵皱着眉,一副不想再提的表情。对于打扮得像年画娃娃一样上台表演他显得十分抗拒。
朱玲玲猜也猜到了,忍俊不禁地说:“下回有这种活动一定要喊你爹地呀,他还没见过你化妆的样子呢哈哈哈。”
夜寒时居然还嗯了一声,以示附和。
涵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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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正好开饭,夜寒亓和宫南溪都在,这应该还是到目前为止餐桌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多人,不过气氛依旧很沉闷,安静地吃完后各自回房间。
门一关,才是自己的小天地。
朱玲玲洗完澡出来,边擦头发边四处找手机,准备去隔壁陪涵涵做手工课布置的作业,结果手机还没找到,门先被敲响了。
朱玲玲正跪在床上翻被子,以为是涵涵,就喊了句:“敲什么敲,自己进来。”
门被推开。
她终于在枕头边看到手机,拿过来摁了两下,忽然反应过来,身后好像……安静的有些不正常?
一回头,四目相对。
朱玲玲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第一个反应是捂胸,随即又感觉这个动作太猥琐没好意思实施,咳了两声,故作淡定地挺直腰杆,走到一旁的衣架上取下外套准备披上,嘴里道:“夜总你怎么来了也不说……”
“一声”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变成了惊呼。
夜寒时用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臂绕过她的背部和腿弯,轻轻松松将她整个打横抱起。朱玲玲手一抖,外套掉在地上。
“你,你干嘛!”
朱玲玲陡然拔高音量,小腿象征性地扑腾挣扎两下,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夜寒时把她一路抱到窗台上。
他站在她面前,两个人正好视线平齐,黑色和浅灰色的眸子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