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诚走后,谢红军问余杭,“她怎么叫你余大哥?”
余杭回她,“我那晓得人家怎么想?对了,她似乎叫所有人都带大哥的。”
谢红军显然不信,就不说话。
见状,余杭才实话实说,“我说过她的,她不听,我也就没管了。“说着晃了晃谢红军,“管它了,这都是小事。”
谢红军看余杭真的没想那么多,她又不在身边,怕余杭吃亏,只得跟他直说,“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你看余大哥叫的多么情意绵绵。”
余杭不相信,“不会吧,我可结婚了,孩子都快5个了,村里那么多未婚小伙子喜欢她了,如果是真的,这个姑娘有病吧!”
此时,谢红军已经有些满意,或是得意。要是程诚知道余杭认为她有病,莫不气疯。不过,她还得在敲打敲打,就眼笑着看着余杭。
余杭到是机灵地又开始做保证,“我保证离她三米就跑,也不跟她说话,当陌生人处。”
谢红军说,“你可要说到做到,莫给我闹幺儿,不然,小心你的第三条腿。”
余杭害怕地点了点头,“红军,我们不要说她了,浪费时间,你明天一早又要去上班……”
是啊,这也是谢红军觉得不便的地方,她在城里,他在村里,他去不了城里,她舍不得离城。尤其他们有了孩子,孩子也在慢慢的长大,孩子也需要妈妈的。
这是母子一起哭过后谢红军最深的感受。再说这会她觉得母子间心隔得近了,也更加舍不得离开孩子了。当然,也有点舍不得离开眼前这个孩子他爹,尤其是一个女人长长久久地等着撬你的墙角,而你的男人跟个傻子似的。
☆、第五十二章
余西四兄妹从床上起来时,家里又只有谢红军和他们了。
此时,谢红军在温柔地帮孩子洗漱,尽管孩子们能自理,可这是不同的。余东,余西,小小别扭一下,就让她洗了,余南也好。
到了余北,人家还惦记她今天早上好不容易趁来的“妆扮”,眉间点的那个朱砂,脸蛋两边的两坨红通通的粉饼。余北觉得这些很漂亮,舍不得,就不擦也不洗。事实是从一开始进门余家阿奶让孙子擦掉,余南的擦了,余北的留了下来,人家死活不乐意,见状,余家阿奶没硬逼孩子,留着就留着吧,先留着好了。
你看这就是谢红军和余杭不怎么跟孩子处地结果,你说你就不会在孩子睡着的时候给擦掉,毕竟余北之前哭了,脸都花了,如果她问起你告诉她哭花了后不漂亮或是不给她擦掉,她的脸会生病也不漂亮,再说也确实“带妆”睡不好,可两口子就跟眼瞎了都没注意到。
余西见谢红军搞不定,赶紧上前让妹妹去水缸那照照,余北听话了跑了过去。神奇的发现她怎么这样?不漂亮!还是赶紧听妈妈的话把它擦掉好了,想着跑到妈妈身边仰着脸闭上眼睛乖乖让妈妈擦。
谢红军人是聪明的,一而再再而三总算晓得了二女儿那点脾性,总之往会不漂亮,丑那个角度解释就好。尽管孩子的审美有时候你根本不懂,就如她之前的妆扮,你真的不觉得好看,妥妥地一枚猴子,可孩子喜欢,她觉得漂亮,幸好更多的时候审美还正常,也能同步。
谢红军觉得跟孩子近了一步,之后母亲六人(腹中也算了一个)出门,谢红军居中,左手边依次是余北,余东,右边是余南,余西。
余家此时没住在猪圈,不,正确地表述还是与猪为邻,不过房子不是猪圈,而是村里当时搭知青房子时顺便也给他们家解决了住处,在附近搭了两间能住的房子,还给了些旧家具,只有床是另请人新做的,就这样余家摆脱了与大地同眠的日子。
谢红军带着孩子一路走过,此时人人在田里上工,也没人招呼,每家在家的就是大孩子和小孩子,有的不一定在家,他们也要攒工分,干活去了。
余家猪圈在村里单独的一角,与村里人离得有些距离,那里也就他们一家,人事算简单。不过村里另一个角,就复杂,一头住着城里来的知青,一头是下放的人。其中也有人看中余家的猪圈,想进去住,村里没同意。在村民心中余家是村里人,是内人,你们可不是。
不过知青和下放的人还是有不同的,知青他们有3间大屋,他们的屋顶是瓦片,能遮风挡雨,围了个院子。他们的旁边,另一个院子就没那么好了,这边住的是下放的人,他们的房子明显低矮地多,顶上的还是稻草,逢雨天总有些地方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