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徽瞥了眼棠薇,开门见山说:“本王有三个问题,需要紫萝给本王解答下。”
紫萝端起茶杯、与袁徽的茶杯轻碰了下:“王爷不是都清楚了吗?塞烟为何入你府。”
棠薇喝完没一会,她就开始犯困了,她的头总是往下低,一顿一顿的开始打瞌睡,她摇头,想让自己别那么困。
袁徽拿起茶杯,轻闻了下杯内灼灼飘香的翠叶:“本王三个问题想让紫萝替本王解了困惑。”
紫萝放下茶杯:“王爷请讲,不过这问题有没有的解,紫萝也不清楚。”
袁徽啜饮了口说:“黄河之事,你为何在?塞烟进府,塞烟愚钝,你暗箱操作,意欲何为?其三,为何设计出现在紫禁?”
棠薇越听越像催眠,她想这可能是春困夏乏秋打盹,她放弃挣扎,彻底睡着了,就在她倒头要磕到石桌时,三只手同时去扶她。
袁徽、娑婆、紫萝。
袁徽先他们一步,他把手臂垫在她脑袋下,二人皆收手,他看着对面人,冷声说:“你在这茶里放了什么。”
紫萝无辜解释:“王爷,此茶乃是白曼陀罗花,王爷放心,夫人只是瞌睡了过去,”他说:“这茶不会喝者,就会这样。”
袁徽不信他的措辞,“恐怕你早已洞晓这一切。”
紫萝拿起又泯了口:“我只想与顺王谈,顺王爷聪慧,不妨猜猜?”
袁徽把棠薇的头搁枕好,缓道:“你通灵召集那些水鬼迁徙来到那杭城,你选择每年的洪发,洪灾本没那么严重,你设计此举引诱本王过去,本王洪了灾,百姓爱戴了,皇上却对本王产生了顾虑、防范;你让塞烟和亲和到本王这儿,自古和亲都与皇上,唯独塞烟,此举拂了皇上的面子,让本王与皇上之间更添隙缝,至于你来此,你想让本王与皇上开战,而你们,黄雀在后,一举攻城,做最后的赢家。”
袁徽话落,紫萝‘啪啪啪’鼓起了掌:“王爷真是聪慧。”
袁徽捏着白玉瓷杯往桌上一扣,茶水溅出:“本王对此并无兴趣,你西域有能力就打一仗,畏畏缩缩的找如此法子,像什么话!”
紫萝:“王爷您难道不知,现如今塞烟进京,这西域和中原、不,这西域和您,可是结为亲理了。”
紫萝抬了下下颌,目光看向睡着的棠薇:“其实这茶的药效没那么快,要过个半个时辰才开始挥发,不知为何,今日这速度来的如此快,”他说的很无心,像是随口一提,却捏了袁徽的软肋,袁徽怒了,他捏着杯子,青筋暴起,他稍使劲,那白玉杯碎了,碎片在他手中,他的血一条滴落灌进他黑袖中,他像是没感觉般,冷语道:“你在茶里做了什么!”
紫萝微俯身,挑衅他:“王爷您觉得呢?”
袁徽将碎片扔向他,碎片如剑,紫萝迅速偏头一躲,袁徽目光充盈着血丝,一字一句道:“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紫萝作势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假言:“我信,我怎会不信呢。”
“少废话,你在茶里下了什么?”
“王爷您这么聪慧,再猜猜?”
袁徽一拍桌,他站起身。紫萝抬脖,轻飘飘来了句:“不过王爷,您现在恐怕动不了我了。”
“您在外包围兰院的那支军队,对我来说,不过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他说着站起,二人身高差不多,两股势力势均力敌:“我可是皇上最新钦点的通灵巫师,王爷也可以唤我一声,国师。”
“王爷您不会配合的,紫萝早耳闻您的固执,今日一见,更加了解了;您说,狡兔三窟,我怎会吊死在您一棵树上,何况您这树,那天大风刮来,紫萝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想,昨日曼陀应该提醒过您一句话。”
袁徽没有多言,他直接抱着棠薇快速离开。
毕竟他不打算说,只会耽误时辰。
紫萝坐在石凳上,看着他湍急行走的背影,笑出了声。
娑婆见袁徽走了,连忙上前问紫萝:“蛊师,您——下毒了?”
他说:“滑脉,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娑婆见着无厘头的一句,更紧张了:“蛊师是为何意?”
紫萝比较愉悦,他耐心的解答了他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