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玄学大师是智障_作者:陈火华(136)

2018-12-24 陈火华 穿书

  那些人被袁徽的一个眼神刺去,不敢上前,袁徽掐着她的后脖颈,她的大动脉在他手中跳动,稍一用力,她就流逝了,周围婢女在呼喊,袁徽眼里全是恨意,他的瞳孔因为杀戮而充血,那一条条血丝摄人心魄,他轻飘放下四字——“你试试看。”然后松手。

  “公主,您没事吧——”一帮佣人见袁徽走,全部蜂拥贴上去,紧张她家公主。

  袁徽在离她两米的地方站立着,冷眼旁观,他拿出一块灰色的丝帕轻拭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细腻又认真,他的下颚线饱满又清晰,一条垂直向上的直线,在塞烟眼里,那是凉薄、刻薄相。

  他将擦完的帕子扔在草地上,那抹灰色盖住了红艳,他轻嗤了声:“和他说,明日午时兰院,本王邀他开宴。”

  “若是不来,本王亲自去宫中请他,”顿了顿,又加了句,“鸿不鸿门,见他的胆识。”

  言外之意,一切看紫萝;但又好像所有的蜘蛛网丝全是由蜘蛛吐丝缠绕。

  袁徽刚出西厢,就见姜巳踌躇的来回笃走,一脸吞吐样,二人认识这么多年,他问:“出了何事?如此面貌。”

  他皱皱鼻子,将前因后果告诉他,一字不落的,表情也抓住解释的到位,到最后他又自由发挥加了句,他的老实话:“王爷您最近在忙这些事,但夫人却觉得,您有些对她,不上心。”

  袁徽抬眸看他,他不明这意思,只见他拍了拍他的外套铠甲说:“姜巳也到了娶妻的年龄了。”

  姜巳一愣,他的食指在鼻下一拂,最后挠头皮,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回答,但脸上的微醺却回答了。

  他脸红了。

  袁徽不再这事上多言,他按了下太阳穴,最近他一直处于行军那样的状态,但也没错,他手下的军队和平南侯的都在操练,与平南侯商议,打算该如何处理紫萝和西域,想要找个万全的法子。

  毕竟现在,紫萝是袁宗身边最热最宠的红人。

  国师国师,为求风调雨顺,为求他皇室一脉,为求他一人;袁徽近日联合所有有权势的朝廷大官去弹劾紫萝,言意紫萝是异国,得挨个心眼,但皆无效。皇帝一意孤行,不知为何,这次如此的不讲理。

  平南侯两朝元老,他入宫好言相劝,他却说:“侯爷,事已过经年,您难道……”第一个意欲二人皆明了,同样也是遐想不明,趁张齐发火前,袁宗补道:“您难道不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当日,平南侯被气的拂袖而走、气急败坏的。但张齐很清楚,西域巫师通灵,小皇帝可能被下了降·头!多说无益,多说反而惹恼小皇帝,惹来一身恶。

  他不像那些死板的老臣,以死相逼或是最后惹恼被皇帝勒令砍头,他懂得圆滑变通,不然如何做到这‘平南侯’之位,现在掌握数万军兵。

  他的脚下,全是用白骨砌堆的。

  对策间,袁徽脚步不随大脑但更随心通,早已走到了自己的寝殿。他抬眸望去,殿内十分安静,门半掩着,外面那日两个不得变通的侍卫站着看管着,他们见袁徽到了,原本稍松懒着身子,见他连忙站直,背脊骨挺直一条线,唤他:“王爷,”又对着姜巳一礼。

  袁徽抬了下额:“夫人呢?”

  “回王爷,夫人刚就寝。”

  袁徽摆手,让姜巳先去看操练的士兵们。他小心的推门入殿。

  殿内的光线不是特亮,寝宫刚好朝南,阳光几缕射进,暖暖的照着,却不刺激;房内的檀香令人熟悉,最近频频说道母妃,这香的回忆太深了。

  这檀香实质也不是真的体香。

  只因那时皇宫内风头最初的四位主子斗的实,母妃当时极受宠,父皇偏爱的严重,几位斗到茹妃怀了龙子之后,千方百计下药,茹妃知道不对劲的时候,已有五个月了;为防肚内孩子不适,先天夭折。她开始大肆吃那些安胎药、她换药方,自己煎药,什么都亲力亲为,也不知怎的,最后他倒没事,但母妃却辨不清人脸了。

  她为防不认识自己的孩儿,从孩儿出生那天开始点檀香、洗带檀香味的澡,日日如此,袁徽身上也就卷了些淡淡的檀香。而那时,无人知道母妃的眼睛,直到有一天——

  “王爷——”

  回忆戛然而止,眼底的思绪全部收拢。

  袁徽对她摆摆手,红枫会意出去了。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坐下。近日他是极少陪棠薇,有时也会产生晦暗的愧疚、没能陪陪她和肚里的孩子,一起见证成长;可他现在的忙碌,却是为了给个更好的将来,他一想到这儿,就不按捺懒散自己,拼命找那些策略。他抚上棠薇的青丝、轻慢梳理,她看着他睡着的面容,心里一下安定,紧接着一股累意袭来,他靠在床檐,缓缓的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