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薇跟着裕嫔走,裕嫔带的很快,好似后面有人推着、有鬼追着一样;裕嫔给棠薇领到净房门口,她说:“这儿就是,去吧,妹妹。”
裕嫔领完就走了,徒留棠薇一人在这净房。
**
另一侧。贤妃坐在自己床头,看着书册。一阵阴风吹进,贤妃一阵急咳。
丫鬟日出拍着贤妃的背,说:“主子,奴婢先去关下窗”,日出忙去关窗,就在她走的瞬间。
灯熄灭了。
贤妃边咳嗽边痛苦喊:“日出—咳咳—日咳—出,你,你,咳咳,咳咳,在哪?”
“日出在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这儿”,一个阴恻恻,令人背脊发凉的声音在贤妃寝宫中响起。
贤妃虚弱、咳嗽的厉害:“咳咳咳…是,是谁?谁,咳咳,谁在那?谁,在那,装神弄鬼?”
“咳咳咳……”
黑夜中,贤妃看到了一枚血红镯子在飞,紧接着,贤妃弓背咳嗽发现,那镯子好似不是枚镯子,是把利剑,有目的、灵性的利剑,直刺向她。
第18章 天牢
就在这生死攸关头,贤贵妃应射性的闭上了眼,等待死神的降临。死神却没有到来,反而‘活菩萨’显灵了,一道金光洒在这座宫殿上、罩在了贤贵妃身上,那剑逃似的缩回成原本的样式。
没有预料的死亡之感,没有热浪般的血液流出;贤贵妃慢慢开眼,她环望宫殿,一片金亮。
那剑莫名来又莫名的消失了,像是黑夜给开的一个玩笑。
天照金光,贤贵妃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宫殿,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了,她拧眉摸着自己的心脏,那心脏跳动的特别快,好似要从皮肤内冲出,独自生存。贤贵妃摸着胸口痛苦万分,下一秒,喷溅出一大口血。
她用帕子擦拭着下唇:“日出”,她说话越来越小声:“你咳,在…哪……”
金光之中,只见那手镯又飞了进来,此刻比刚才黑夜来的惊悚、真实。它散发着血光,好似要嗜血般。
下一刻,那镯子又变成了剑,这回是把长的发红的剑,就在要刺入贤贵妃那刻,棠薇闯进了,剑滞带,棠薇身上什么都没带,咒语很显然对这个镯子无效。
棠薇咒骂了声,牙齿用力要手指。手指连心痛,棠薇急火攻心;她把那滴带着咒语的血滴甩去,那镯子遭受到强大的一击,剑头一裂,但那剑头跟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样,死不了,它还是达到目的,刺向了贤贵妃身体。
“卧|槽!”,棠薇惊呼,下一秒,她倒地了。金光消逝。
再次醒来时,棠薇是在一个冰冰冷、潮湿发霉的地方,她是被冰凉的钟乳母石水滴的刺骨寒刺醒的。她睫毛呼颤,慢慢转醒。
她皱眉,她的头很沉很痛,棠薇观察这个地方,她确定不认识、疼痛感让她确定自己是醒着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为什么在这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锁链碰撞木头声,她眯眼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祥云纹黑色靴子,靴子有点内增高啊,棠薇想,视线往上是一套深紫色的同纹系列的袍子,唔。
好像袁徽也有一件。不对不对,自己怎么有点魔怔了。
她闭闭眼,在往上看,棠薇对上了一双眼,那眼神冰冻三尺又熟悉的不行。
还真是袁徽。
棠薇咧唇苍白的想笑,她想要从地下爬起来,问他怎么来了。可脚边有个力在拉扯她,她看眼望去,是一条一米长、半米粗的脚脖链,这回正套在她的脚踝上,她白色的裙角染上了一片红棕色的铁锈。
棠薇起不来,她干脆不在挣扎,问袁徽:“我怎么在这?”开口间,还有些苦涩。
袁徽蹲下,却还是比棠薇高一等,他温热的掌心抚在棠薇脸上,开口却如大雪天的北风:“贤贵妃,死了。”
死了?
棠薇的记忆之门好像被打开了,所有记忆涌向她。
她记得那镯子突然带出了迷魂散迷晕了她,那玛瑙镯子以光速刺进贤贵妃心脏,贤贵妃吐血倒地、而她,晕了。
棠薇木讷着眼神,袁徽拍拍她的小脸,背对门,两手撑在她头部:“贤贵妃死了,贤贵妃的贴身丫鬟也死了,而你,是唯一一个在场的,也是现在是这命案的关键人。”
“你什么意思?”,离得近,明明应该有压迫感,但棠薇此刻却和他旗鼓相当,她瞪他:“你认为我是杀害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