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荀仲三指指弥鹭,胸口起伏急速,可见气得不轻。
“难道我说错了吗?”
荀仲维持气的不轻状:“来人,快,快把这小贱婢拖,拖进去,打十大板!”
“父亲……咳…咳咳…不可”荀佑站了出来,但并没有什么用,荀仲指周边不动的下人:“愣着干嘛!还不快拖下去——”
“是”几个下人走到弥鹭身边,要把她拖走。棠薇说:“够了!”
下人们都停下,纷纷看向棠薇,棠薇对荀仲说:“荀大人,小姑娘年轻气盛、不懂事,我还挺喜欢这个小丫头的,够直爽。”
荀仲拿不定主意,他求助的目光投向袁徽,袁徽对他一点头,荀仲对弥鹭一拂袖:“还不谢谢夫人和王爷。”
“谢夫人,王爷,那‘平安’——”弥鹭看着棠薇。
棠薇对上她的目光,说:“不杀。”
弥鹭咧嘴开笑,棠薇却让她僵直了笑意:“活捉,我只要活的。”
她抬头对袁徽说:“王爷,戏也看够了,我也乏了,吴婆还在等我们,我们回去吧。”
“好。”
“夫人,求您放了‘平安’”
弥鹭喊棠薇的靓丽背影:“您不可如此,夫人!王爷!就算是啊猫啊狗也有生命啊……”
荀仲皱眉,冷眼一记扫给下人,下人迅速拖走弥鹭,弥鹭却放开嗓子吼骂棠薇。荀仲听得面红耳赤,他说:“夫人,您这手还有伤,等大夫来了看完了您再走也不迟。”
袁徽顿住脚步,棠薇说:“这点伤,我自己弄弄就好了。”棠薇也明白他的小九九,她也是个爱管事的人,她说:“荀大人,明日巳时,我来给荀佑把把脉;今日时候不早了,我也乏了。”
荀仲眼里闪烁喜悦之光,他伸手:“那顺王爷,下官送您。”
两位男士在前边聊着说着,红枫小声在棠薇身边问:“小姐,您觉得那个…弥鹭,姑娘,如何?”
棠薇仔细品道:“挺好的,人直爽,胆够大,敢说。”
红枫嘴巴一瘪,棠薇问:“怎么了?”
她闭眼,说的速度很快:“那您是不是要收下她做您的丫鬟?”
棠薇点了下她的脑袋:“你在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她顿时开朗了,揉揉脑袋,小声说:“我还以为,您要收下她。”
棠薇笑着,手上一阵阵疼,她眯眼看前方说:“这种啊,收不得,收了有人急,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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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徽上了马车后,跟马夫说:“姜巳,快点——”
棠薇问:“姜巳?”他嗯了声,棠薇:“姜巳什么时候来的?”
袁徽:“他一直在。”
棠薇:“可我怎么没看到。”
袁徽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数落她:“你还有功夫想这些——”
棠薇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他左手上的白玉扳指,玉泽真好,通透白皙,她问:“你什么时候戴的?”
他没答,问棠薇其他的:“还疼吗?”
“你先回答我,这扳指什么时候戴的,从哪来的?不过说真的,真好看。”袁徽与棠薇对坐,棠薇眼里却只有这个白玉扳指,完全没有看袁徽一眼。
他解释:“皇上赐的,因为黄河之事。”
“奥——”棠薇想起了,那日袁宗也有一枚,袁宗的好像是翡翠的。
“别说,袁,皇上那枚还是你这枚好看,你这手感觉,稳操胜券?”
袁徽看她,又问:“疼吗?”
棠薇憨笑:“你不说,我还真忘了疼。”
“……”
兰院门口的灯笼极亮,灯下站着个白发苍苍、气质红润的老人。姜巳驾的很快,很快就到了,袁徽先下马,他对姜巳吩咐了几句,姜巳走了。
吴婆一听到马车声就出来迎了,棠薇下马对她伸手,却被袁徽拦住了,袁徽横在吴婆与棠薇中间,他警告她:“你手上的伤,还想重一点吗?”
棠薇收手,她柔柔喊:“博博”(译:婆婆)
她点头,也看到了棠薇的手,开始与棠薇用吴语话边聊边进门。棠薇和吴婆说,已经没事了;吴婆说已经给棠薇和袁徽准备好了房间,她拉着棠薇的手带她过去。吴婆准备的非常细腻,像新婚燕尔的房间,火红一片,棠薇对吴婆说时候不早了,让她先去休息。吴婆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