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卖肉的老色鬼?”我扭头问向那怯生生的丑奴。
“东街,姓刘,卖猪肉的。”怯生生的丑奴一边领着我一边说。
“日他娘的!阿丑你去通知其他伙伴,我去收拾那老色鬼。”我吩咐道。
“可是,可是你也是女孩子啊,狡兔姐。我是男孩子,我去!”丑奴拍了拍胸口,鼓起勇气道。
“无妨,近日里我那哥哥教了我几套剑法,正好去收拾那些恶人。你跑路跑得快,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吧,阿紫还等着我们救呢,快去!”我道。
深夜子时,月高风黑,是个杀人夜。砧板上还留有杀猪的痕迹,那血迹依然未干,肉碎还残留在上面,我似乎能够听到猪被老色鬼宰之前的哀嚎。
滴水,巷子里有滴水的声音。今夜的月光并不白,似乎还有点猩红,到底是谁这么“幸运”会丢掉性命?
我不希望是阿紫,更不希望是我。
老色鬼的家不是破破烂烂的茅草房,四方端正,平日里刘老四穿得仪表堂堂,可我们却知道他在私底下的作风确是何等败坏。
老色鬼就是刘老四,刘老四就是老色鬼。
棍子划过街面,磕着了。刘老四的目光充满了贪婪,觊觎着。阿紫的恐惧,在五十步之外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哭声,她的尖叫,似乎都给这黑色的风完美屏蔽掉。
一步,百步。
刘老四的屋子里一点都不干净,阿紫跌坐在地方,她衣衫不整,可是我看好像还没有给凌辱的样子。她哭腔不停,嘴里一直求着他喊“不要”,可是刘老四却没想要放过她,似乎还因此刺激了他的欲|望。
刘老四那粗鄙的样貌可能我这辈子都记得,他很恶心,他想搞阿紫。
他咯咯地笑着,眼睛里散发着淫|荡的光,投在阿紫的身上。
“你不是说,给我一斤肉,就换我这里的一斤肉吗?”他搓着手……
“你个畜生!好恶心!”我冲过去一棍子砸在他身上,他身上的好几斤肥肉都在颤抖。
我赶紧把阿紫拉起来,边对她说:“阿紫,赶紧走啊!”
阿紫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拽着我的衣袖,哭着道:“可是狡兔,我害怕……呜呜呜……”
我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她拉起来,说:“走啊!别哭了,走!”
刘老四咬牙切齿地指着我们骂道:“你奶奶的……竟然敢打老子?!”
语罢,刘老四一把捉住阿紫的脚腕,硬生生把她拉过去。
“刘老四!”我瞪着他怒道。
“小兔崽子看我不宰了你!”刘老四高举他的杀猪刀,向我狠狠地劈来。
幸亏我反应得快,我翻身一躲,立马趁机滚进了刘老四那张云石桌子底下。
刘老四再次挥动他那锋利的杀猪刀,伸进桌底下横扫,我只好接着黑暗躲在四角的一处,堪堪躲过一击。这刘老四的刀猛然砍向一条桌角。“嚓!”的一声,木屑飞了出来。
趁他刀还卡在桌腿里头,我翻身一滚就滚出了桌底,试图从他的长毛腋下穿过,并且逃脱。
岂料我一蹿出来,便对上他那青牛似的大眼,刘老四一只手就揪着我的衣服把我提了起来。
我见状不妙,心正悬着,随即一脚踢向他的下巴。
刘老四硬生生地把一声“啊!”憋成闷声“嗷呜!~”
这恶心的畜生这般鬼叫,可还真不得了。可是这刘老四似乎给我惹怒了,死都不放手,还想把我摔在地上。于是我趁机再往他胸口再踢上几脚,刘老四疼得“嗷嗷”叫。
附近的桌子椅子给刘老四砍得不成样子,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气急败坏,砍得越来越没有章法。
我把一直在呜呜哭泣的阿紫推向一边,在仓皇之间瞥到阿紫的腰间竟然有一把短刃!
“阿紫借我!”语罢,我一把夺过那柄短刃,一鼓作气上前刺向刘老四的手腕!
想不到那刘老四那粗皮糙肉竟然……竟然一击必中。刘老四的手腕给我手中的匕首刺穿,他吃痛地放手,杀猪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刘老四一边用手紧紧握住它的右手手腕,一边张开他的血盘大口:“啊啊啊——!我杀你妈!”
我惊恐地捏着手上的刀刃,刘老四手上的血嗞了我一脸,止都止不住,我只好将刀柄紧握,抵在胸前,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