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占溪干干地笑着:“苏秦啊,既然我得不到你,那就逼你作出选择,是选择离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你徒弟死,还是陪她一起死?”
她似乎已经有点儿疯了,喃喃道:“这丝线很快便压过来了……”
苏秦怒道:“闭嘴你个疯婆子!”
薛占溪怒道:“苏秦!”
眼见那似乎是沾满了□□的丝线已经逼近他们了,我的心简直是悬了起来,清目手脚的锁链还没有解开,而眼下苏秦只有挡在清目身前,否则这数十条沾染的□□的丝线将要切到清目身上了!
清目忽然大喊道:“师父你快走啊!!”
苏秦就是护着:“傻缺啊!走个屁!”
清目已然急得不行了,眼泪划过脸庞直直地掉了下来。她带着哭腔,喊着:“你走啊,你能出去啊师父……快走,不要让我拖你后腿了……”
苏秦一字一句道:“别说什么拖后腿不后腿的话。”
清目颓然,索性豁出去道:“我叫你走你干嘛不走,我很讨厌你啊,不要你当我师父了,快走啊……”
苏秦却咬着牙艰难道:“在清水雅芳决定当你师父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要丢下你。”
苏秦两手稳稳地扶着清目身后的石碑,那数十根浸毒的红色丝线贴近苏秦的衣物,随后所经之处慢慢腐蚀。我第一次见苏秦这么痛苦,他一双青筋暴起的手虽是颤抖不已,但却依旧紧紧地握着清目身后的石碑,死死不肯放手。
想必那毒丝一定是烫得他皮肤炙热,此番痛苦,恐怕寻常的师父是绝对不会替徒弟受这样的灾难。苏秦此人,我段花是五体投地的敬佩!
在如此紧急的状况之下——阿濂全力一击两个铜像,我又与他联手对付了十个死活傀儡,早已力竭,然而苏秦如今也已经是重伤,根本没办法再劈开那两个铜像。
在这昏暗的内室里,大家都似乎被逼近了绝路,每个人都处在不一样的困境。豆大滴汗水从我额头上流了下来,我着急地想着:“该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忘记更新文章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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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雅芳10
我脑子里忽然一个灵光。“不对?!既然粗暴的不行,何不能用巧的?”
我向远处的清目喊道:“清目!别哭了,我想到办法了!接好!”
随后我马上从兜里掏出一个香囊,用力掷出,清目果然接住了!当下她便领会我的意思了——既然没有办法用蛮力将机关强行破坏,那何不用巧劲,借清目之手将那细小的绣花针射出,卡进进关里,这不就解决了?
我兴奋地推了推阿濂的肩膀,道:“阿濂,我想到办法了!你且看清目。”
他慢慢地抬起头,道:“你是想让她将细针飞出,卡进机关里?”
我欣喜道:“不错!清目自小练的就是刺绣的功夫,想必难不倒她。”
阿濂挑眉,道:“刺绣的功夫如何能让她有手劲准确飞进如此远且小的机关洞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然是可以,清目不是那些自小就被庇护着的秀坊姑娘,我记得她师父讲过‘我打架从来不让着我徒弟,让她的话我还让她学来做什么?’他还说‘我要的是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可以不被欺负’。阿濂,你且瞧着。”
显然清目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她轻轻地将针一捏,一放,一送,巧就巧在这细小的针刚好就卡在了机关孔洞里,那毒丝线果然停止地再往前移动的驱使。
我“呼”地舒了一口气。
苏秦低吟了一句:“徒弟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
清目也喜极而泣,道:“我们赶紧想办法出去!”
……
可薛占溪见了这机关停止了,人却有些个疯了,她死命地想把苏秦拉出来,我的妈我真的是,着实是心疼苏秦,这来回拉锯真是生疼的。
这下清目是看不下去了,对薛占溪道:“你生性刁蛮,现在还害死了几条人命,你哪里可恕了?!”
“我不可恕?!你懂什么你个小婊|子!”语罢,薛占溪发了疯一般地拿着钥匙将清目身上的锁解开,还边解便骂道:“呵!事事给你师父护着是吧,不知人间疾苦是吧?你不是清水家的小红花么?呵呵,今日倒让你师父瞧瞧,我怎么摧你这朵可怜兮兮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