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欢心里叫苦,自己从青楼逃脱后,躲到这深山里不过十天,就碰上了这倒霉将军。如今这倒霉将军遇刺,自己竟跟着一同受了伤!
军医很快赶来,以刘元为首的几人接过两枚银针,见将军并无大碍,便退回账内研究起针来了。
曲平在一旁骂道,“来人狡诈,竟趁着我们交战时用这等暗器!”
申屠偃月看了看自己被针扎的地方,没有红肿,不痛不痒。要说痛痒,他倒是觉得另一处有些难言的异动。申屠偃月几次运功,试图逼出下腹传来的这股莫名的燥火,却每每如火上添油般,火灭不了,反而更旺盛了。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有军医从帐中来报,“禀将军,这对银针上的毒是母子毒。”
母子毒毒发,一方发作势必让另一方也发作,毒发时双方互为解药。
“至于是何种毒性,属下还在努力。”军医汇报完,将军依旧冷脸不说话,等到军医都汗涔涔了,这位将军终于发话了。
“母子毒,互为解药......”看着原本蹲在树下发抖的村妇如今竟瘫软在地上翻身蠕动,加上自己体内的躁动,申屠偃月得出答案后一声冷笑,“不用查了。”
☆、第2章 互为解药
“不用查了。”
说罢,就见这位将军一把捞起地上又臭又脏的村妇,大步往溪边走去。
曲平众人在后头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但还是招呼上护卫队,在其后保持十米距离跟随。
到了溪边,申屠偃月把肩上扛着的人儿扔进了溪水里。
毒性太烈,申屠偃月这般的人还能保持几分清醒。
而顾承欢早就失去意识,只感觉自己被火焚烧,痛苦不堪。
突然被扔进水里,冰凉的溪水包裹了她全身,顾承欢干脆舒服地潜入水底。
谁知她很快被人从水底里捞起来。
申屠偃月此刻脱去了身上衣衫,除去面具,低头看这村妇——
脸上的淤泥被溪水洗净了一半,脸上一边白嫩无瑕,一边满是脏泥。
他大手掬起一捧水,往她脸上一顿粗鲁的揉搓,一张娇艳欲滴的素净脸庞就这样出现在他手掌下。
这样的姿容,哪会是什么普通的村妇!
申屠偃月探究的兴致一起,一手搂着她,单手褪去她那沾满污泥、散发恶臭的衣裳。
掌心裹着雪白细腻。
这是一具极曼妙的身子,触目之下雪山沟壑......
他体内燃起的燥热,一阵一阵地往上翻涌!
申屠偃月不再犹豫,抱着她,二人双双潜入溪中。
冰凉的溪流只可消去一两分热意,不够!远远不够!
贴上那绸缎般凉软的肌肤,才能缓下一口气来。
顾承欢昏昏沉沉中恍若抱住了一个大石头,石头坚硬带着令人渴望的冰凉,恰能解她身上的火。
她扭着身子,往上贴,周身的流水,都被熨烫得温热起来。
申屠偃月以口为她渡气,一把将她从溪水中捞起。
这女人很美,借着月光,通身竟看不见一丝瑕疵。
眼眸里有一团火暗沉下来,申屠偃月压不住心头的兽,不再怜惜地攻陷她的城池——
“嗯......”
她呜咽起来。
绵软无力的双手妄想推开他坚硬的胸膛,却将他眼里的火撩拨得更厉害......
她在一片浮沉中挣扎着张开眼,只看见他硬朗的脸埋在身前,大颗的汗珠从他眉峰滴落至她身上。
“你.......”
申屠偃月挺身,勾唇一笑。
——
第二日,日上三竿。
“小娘子,小娘子你快醒醒!”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顾承欢勉强睁开眼睛。
侍女妆枝趴在自己身侧,“妆枝......”
这一开口,顾承欢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了。
她挣扎着想起身,浑身却像被碾压过一般,没有一处不酸软疼痛,腿心惨烈更甚。
昨夜的荒唐一下子涌入脑海——
申屠偃月、溪边,还有意识昏迷的自己!
“小娘子,你怎么样了?”
妆枝一脸焦急。
她和小娘子历经千辛才从青楼之地脱身,逃跑到山林里躲避,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申屠将军抓住,现下非要说两人是刺客!
昨夜将军遇刺前,妆枝被打发去帮忙做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