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殊轻笑一声,又不屑地收回笑容,“回来自然就是有事要做,他既然现在都还没来,肯定是有事要忙,那我换个时间找他吧”
百夫人和徐长秉都不知道徐文殊为什么要找徐文莱,看起来还很生气
两个人回到房间,虽然徐文殊没对南絮说,但她也隐隐约约猜到了
至少在现在看来,唯一会这么针对徐文殊的,除了徐文莱,没有第二个人
徐文殊回了房间,倒是没有刚刚的生气,又像回到了之前的他
在书桌上拿起上次他在静安寺写的字
“下次走的时候,把它带上吧”
南絮转过身,看见那幅字,也笑了,“好啊”
“现在看来,这即是一篇未完之作,也是一篇值得珍藏的好作”
南絮啧啧两声,“这夸自己也毫不吝啬”
徐文殊笑着把纸重新收好,“为什么不夸,这是你我缘分的开始”
第二天,南絮终于见到了徐文莱,在餐桌上
徐文莱明显瘦了许多,他这一个月待在徐家,难道医院的工作辞了吗
戴上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沉稳了许多,但眼镜背后却藏着让人看不透的另一面
“大哥这一个月是玩得舒心,就辛苦了弟弟每天忙里忙外的”
徐文殊帮南絮舀了一碗清粥,看向徐文莱,皮笑肉不笑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徐文莱推了推镜框,“是弟弟想要,可这得来名不正言不顺,弟弟这心里总是不安的”
徐文殊冷笑一声,眼睛不再看他
“莱儿”百夫人看见这个样子,出声担忧地提醒了一句
但徐文莱并不领情,不理母亲,自己开始吃饭
饭后,徐文殊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走,徐文莱经过他的时候,他说道“如果你肯现在就承认了,或许我还会放过你”
徐文莱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笑着弯下腰来看着徐文殊,“放过我?你要怎么放过我”
徐文殊算是戾气瞬间而起,看着徐文莱的笑脸,有那么一丝错觉,徐文殊下一秒就站起来杀了他
“我什么都没做,又要承认什么呢”
徐文殊始终面无表情,“最好是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南絮在外面等着,看着徐文殊出来,立刻扑上来抱住他,“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南絮看了看后面,“不放心你,就在外面等着”
南絮的手冰冰凉凉,此刻放在徐文殊大衣里的腰间,热气瞬间传来
“走吧”徐文殊亲了亲南絮的额头,才拉着南絮往回走
“你当时告诉我,在荷兰的时候,徐文莱跟你说要跟我联姻的是王家”
南絮不知道为什么徐文殊突然提及此事,只得点点
徐文殊握着南絮递过来的热茶,“看来他是忘了一件事”
南絮听得晕头晕脑,“什么事”
“他在自掘坟墓,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徐文殊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黑的吓人,南絮从未见过
王家,跟徐家向来势不两立,百年来也是屹立不倒,与徐家抗衡到现在,徐文殊订婚之时,王家能来,可能也只是冲着徐长秉来了,而至于当时王知意中了毒,虽说检查出来的结果与任何人无关,可是他却知道,徐文莱在那里动了什么手脚
他特意留了一个心眼,把那天的监控保存了下来
他吩咐福叔,将视频发给王家人,别让他们知道是谁发的
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他原本还想着早点带南絮下山的,结果第二天就听人说,王家可能会来
徐文殊正在稿纸上画着图,外面一些嘈杂,南絮睡着午觉都被吵醒了
“我去看一下”徐文殊是对着南絮说的,放下笔,去到窗口处
两辆黑色的轿车驶来,徐长秉亲自出来迎接,看来是王家来了
王老先生拄着拐杖,下了车,旁边扶着他的……是王知意的父亲,王老先生的大儿子,现如今王家的掌门人
徐长秉站在王老先生前,都显得年轻了,毕竟当年王老先生执掌王家时,徐长秉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现在如今,徐长秉已经快要退位,王老先生却依旧健在
对于徐长秉此刻虚伪的笑容,王老先生从始至终都是冷着脸看见徐长秉旁边的徐文莱,周身的温度更是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