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路当然是很爽快的说:“有,当然有,这次我准备的很充足,就看村直子先生胃口有多大了,还有,这战火连天的,平时为了这些货,没少费脑筋,所以这价钱是不是…”
村直子懂,只是这个钱吧,自己还真不敢盲目提,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吧,又总不能给魏路说没有那么多吧,自己这里的金条只够买一些少量的,这样不是谈生意的门路,没办法,只能先稳住魏路再说,“这个价钱好商量,只要货到位,其他都好说。”
魏路做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说:“您刚才面有难色,我还以为,今天这笔买卖做不成了呢。”明显打趣的话,倒是让气氛轻松了些。
两人接着敲定了一些细节,很快,这笔生意就这么谈成了。
生意是成了,但是,村直子心里的疑惑始终存在,不探个究竟,心里始终不舒服
“魏先生,为何一直带着面具示人,这当中是由什么不好示人的原因吗?”村直子小心翼翼的问魏路,毕竟现在是自己有求于魏路要买他的军火,如果得罪了,自己又没有找到比他更好的卖家。
所以,一旦和魏路谈崩,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又觉得自己的军火库被端,内心很不爽,怀疑是眼前这个人,只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
魏路倒是显得不在意的样子说:“这面具带习惯了,就一直带着。”
见魏路没有生气,村直子胆子又大了些继续说:“那魏先生方便取下来让我看一下吗?”
“没什么好看的,我怕吓到你,脸上有些狰狞,就不取了吧。”魏路继续不咸不淡的说,他当然知道此时此刻的村直子有多着急,但是就是要这样吊着才有趣不是吗。
“是有伤疤吗?我有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他对去疤痕这一方面很有研究,我可以给你引荐。”村直子迫不及待的想要摘下他的口罩和帽子,但是深知自己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魏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坦然的说:“是的,是有些伤疤,就是因为太丑陋,怕吓到别人,所以,不管寒冬还是酷暑,我都是这样的装扮示人,也习惯了,方正做我们这一行的平时也不会见到太多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关系。”
村直子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他的脸,于是说:“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我是说,我可以先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候方便给给你治疗,这样也给你节约时间。”
魏路知道村直子打的什么算盘,但是不打算揭穿,于是也假装装作很很开心的样子说:“是真的吗,可以做到不留疤吗?”
村直子见有戏,就说,我先看看伤疤的程度,于是就看到这样一幕,村直子很是迫切的想要看到魏路的脸,而魏路则是一副想放下又不敢放下的样子,真的很滑稽。
当魏路去下帽子和口罩之后,呈现出来的样子,也确实把村直子给惊了一番,她大概没有想到魏路的脸会这么严重,纵横交错,有的地方已经结痂,有的地方已经好了,但是留下了一道很深的颜色,如果给这些颜色加上脚的话,一定像一条条蜈蚣趴在他脸上。
像是会猜到村直子的反应一样,魏路很是淡然的又把口罩帽子都戴好,那样子仿佛在说,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可伶。
村直子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他应该不是霍流深。
“魏先生,你的脸是怎么弄成这样的,看样子像是经过打战弄出来,您以前参过军吗?”
“没有,是有一次,我和一个德国人做一笔买卖,在运货的过程中遇到中国的一支军队不知道在和谁打,当时他们的军火不够,后援不足,而我又不小心走入了他们阵地范围,当我察觉要走的时候,已经走不了了,他们说要买我的军火。”他停了一下。
随即,他继续说道:“但是价钱给的很低,我没有同意,后来他们就直接用抢的,我奋力组织,但是还是没有来得及,他们虽有了军火,但是由于人手不够,对面人手很多,寡不敌众,被全军覆没,我是被我的人奋力就出来的,那个兄弟为此丧了命。”
说完还留下了两滴狐狸的眼泪,“所以,我恨中国的军队,也是从那以后,我发誓绝不和中国的人做生意,因为他们,我才过着这样见不得人的生活。”牙齿要的紧紧,要不是一旁的手下知晓内情,只怕是也会相信这一番说辞吧,毕竟说的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