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坐在窗台前眺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陆青月回到帐篷里后,做什么事情都集中不了神,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魏路的身影,身形,走路的样子和看她的眼神,挥之不去。
“啊!”
突然,陆青月手下的患者叫了一声,她急忙拉回了自己的思绪,看着患者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没弄疼你吧?抱歉,这是我的失误。”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要谋杀我!你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心肠,我看你也不要在这个帐篷里面继续做了,气死我了!”那位患者一触即发,他站了起来,叉着腰,怒目圆睁的看着陆青月,问道。
“我就是不小心而已,请您冷静一些,我理解您的情绪。”陆青月冷静的安抚着患者,妄图将这件事情得到最优化的解决。
但那位患者明显也不是好忽悠的,他仍然插着腰,骂道:“不小心?你这个不小心,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知道吗,你要是手再用力一点那我的眼睛就瞎了!”
陆青月急忙弓了弓身,歉意的说道:“实在是很抱歉,我下次不会了,请您原谅。”
“下次?你还想要有下次!你还想害我,你到底想干嘛,快说出你的企图,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卧底?”患者还是很不开心,而且情绪甚至有更加愤怒的倾向。
他的辞藻极其粗鲁,而且也很偏激,陆青月真的拿这种人没有办法了,求助的看向周围,想要获得一些帮助。
出乎她的预料的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她的心里有一些愤怒,但更多的还是疑惑,她刚想干脆和他鱼死网破,却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晃了眼。
“老二,你在干嘛?”突然,一声不熟悉的嗓音在陆青月的脑后响起,陆清月闻声望去,见是那日里看到的那个极其像霍流深的男人。
被称作“老二”的患者一看见这个男人,瞬间便没了怒气,他低下了头,急步走到这个男人的面前,低头哈腰的说道:“魏爷,这个医生故意弄疼我,她肯定是想谋杀我,我看她不爽,打算讨一个公道。”
“哦。”魏路应了一声,然后便抬眸望去,见是陆青月,口罩下的嘴无奈的撇了撇,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情嘛,这么计较干什么啊?”
“可是……”老二明显心里还是不服气,急忙张开了口,打算再说一些什么,可是却被魏路的一番话堵住了嘴。
“老二啊,你在这军营里也待了好长时间了吧?我魏某虽然只是一介贩卖军火的商人,但是待你不薄吧?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给我个台阶下?如今我当众劝你原谅这位医生,你都不听我的,那日后可就轮到了你不听村直子的了?”魏路和老二相处的时日也久了,自然也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气,于是连哄带骗的威胁道。
果然,老二不吭声了,他瞪了一眼陆青月,说道:“算你运气好,咱们走着瞧!”
然后他便一扭头,一甩手,愤愤的离开了。
魏路帮陆青月开解了这件事情后,看了一眼陆青月,然后状似淡漠的嘱咐道:“在这军营里面,最不值钱的就是女人的性命,你可小心着点。”
“嗯。”陆青月静静地站在原地,轻轻的应道。
她不知道她现在该说些什么了,她只觉得自己在魏路面前格外的尴尬,而且以往的快速涌现的话语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只觉得面前的人特别的陌生,但又特别的亲切,她不知道她这个莫名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她只知道或许魏路真的就是霍流深。
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道:“霍流深?”
说完这句话后,她大气不敢出,紧紧的盯着魏路的神色,期望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丝异样,但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他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挂着那副虚假的笑容,周身也泛着一股极其势利的气息。
那天过后,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陆青月发现魏路无论是样貌还是声音都与霍流深不同,但陆青月不愿放弃,她总觉得魏路看上去怪怪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她也一直和魏路保持着距离,她不敢把这个真相揭穿,她也不想揭穿。
但是有一天,魏路照样来军营里面和村直子聊军火的事情,陆青月偷了闲,来到村直子的办公室外,静静的偷看着魏路和村直子的交谈,她真的太想知道结果了,经过这几天她对魏路的观察,她几乎找不到一点点与霍流深相似的地方,她几乎快要丧失信心了,所以陆青月今天决定铤而走险,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