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毫不犹豫的答道,“不仅想你死,我还想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然后微笑着推倒了身后的屏风,指着面前的牌位道,“萧长风你给我看清楚了,这都是一个个被你们害死的人!”
萧长风简直出乎我的意料,他竟无半分良心,莞尔一笑,伸出手指,数数面前的排位,反问道,“你是不是弄错了?”
见他如此深情,本公主怒从中来,扬起手,巴掌还未落下,便被他扣住,两只手顿在半空,那人嘴角慢慢勾起,一双眸子里透着危险的气息,缓缓道,“你,最好老实点!”
我毫不示弱道,“你,做梦!”
那人松开了我,由于力道过大,我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萧长风拢拢身上的衣襟,便向门外走去,临到门口,停住,吩咐道,“明日北胡王与公主前来,世子妃既然病了,那么不宜见客!”
去你丫的,你才不宜见客。
我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我伸伸懒腰,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了许多,这几日,本公主不宜见客,所以一直昼伏夜出,白天休息,晚上去萧长风的书房处“梦游”。
今天握着萧长风的胳膊,说是倩儿,明天又是长公主的,后天是美娘。可是他完全无视我,任由我闹腾,不理不睬的从我身边略过。
今天,北胡王与公主来了,我还得接着“梦游”。
“你可算醒了,北胡王和公主的欢迎宴早就开始了。”花月浓端着脸盆走了过来。
“人家也不容易,如今快过年了,肯定是来拜年的。”我拧拧蘸水的毛巾,擦擦脸。
“你想错了,人家不光来拜年的。”花月浓接着道。
“那来干什么?”我在美人榻前坐了下来。
花月浓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小声道,“据说公主喜欢萧长风。”
我去,花月浓一说完,杯中的茶水被我喷出,“怎么还有这么不长眼的?”
“呦,你别说别人了,当初你不也看走了眼。”花月浓悠悠道。
我,“……”当初年轻眼瞎,看走了眼。想着想着,我的心头竟一阵酸楚涌上来。
“姐姐不应该在宫宴上看热闹么?”我道。
花月浓如实道,“宫宴无趣的很,我出来透透气……”
“为什么?有酒有乐,还有那个北胡第一美人……”我又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花月浓淡淡道。
我抬头瞧瞧天,道,“眼下宫宴恐怕已经过去了大半吧……”
花月浓点点头,柔声回道,“也没有,萧隶犯病了,刚刚离开了,我就跑出来了。”
“我就说,还是咱们公主穿金色的衣服漂亮……”俩个看热闹的宫女从外面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她们一直是我侍女,当初我嫁来南夏,她们俩个便跟了过来。听说北胡的公主是北胡第一美女,她们也忍不住想睹一睹她的风姿,便去看了看。
“我觉得公主还是穿红色的衣服最漂亮……”另一个宫女道。
“金色的……”
“不,红色的……”
“跟那个公主比呢?”一个宫女道。
“自然咱家公主了。”那个宫女颇为自豪的说道。
听的我颇为开心,便顺口询问今天发生的事情。
据说当时这位公主身穿一身金灿灿的锦衣,蒙着面纱。远远看去,身段婀娜,确实让人心动,那个公主自恃貌美,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女眷,因为我不在,萧隶新娶的几房夫人被那个公主挨个揶揄一番,说她们长相平庸,脱了这身衣服,甚至连个老宫娥都不如,当时在场的众多女眷无一幸免。
可是当她完全摘下面纱,不觉得有些失望,她真没我漂亮。可还好意思笑语盈盈的问萧长风,“她美还是他的妃子美?”
“他怎么说的?”我激动的问道。
此时二人对视一眼,犹豫着该说不说,花月浓道,“无妨,你们说吧。”
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然道,“娘娘恕罪,世子眼光差。”
花月浓见我脸上阴云密布,安慰道,“我今天宫宴上也见到那位公主了,确实是个美女,跟你比起来,差远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光靠脸吃饭,你靠的是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