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一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气愤的绕到了欧阳衍的身后,掏出匕首,刚想扎下去,却两眼一抹黑,被面具男打晕了。
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身边只有面具男一个人。我依旧大喊大叫着要我的母亲,要给我的母亲报仇。我一说完,一群宫女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极力安抚着我的情绪。
面具男等我稳定了些,递给我一杯水,“你要知道,你母亲奋不顾身的救了你,就是希望你活着,好好的活着!这才是她的心愿!”
“对,她要我们好好的活着,那你为什么阻止我杀了他,杀了那个凶手?”我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你的母亲死的冤枉,你一个女孩子手上沾上鲜血也是不好的,这种事情,交给我们男孩子来做吧!”面具男道。
母亲
“那我也不能放过他!”我穿好鞋子,擦干净眼角的泪水,准备去找那个凶手。
“他现在人在天牢,我想你哥哥也在那里吧……自打出来后,楚皇一直抱着你的母亲,未松过怀……如果你们找完了凶手,麻烦你们去趟永和殿……”面具男道。
我来到天牢时,哥哥的一把剑抵在欧阳衍的脖颈上,我想在深一寸,定能让他倒地,没想到哥哥却犹豫了,最后竟然放下了剑,只留下一句冰冷的,“你我师徒情分恩断义绝!”说罢走出了天牢。
在牢门口碰到了我,然后拉着我走了出来,我心有不甘的摇摇头,还是跟着哥哥走了出来。
哥哥说,那天我们分开后,哥哥很快找到了含露殿,并且轻松的拿到了外公的剑,结果在原地等我们的时候,却无意看到了欧阳衍和皇后娘娘在一起,俩人手牵手,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并且从皇后的话语里得知,皇后娘娘身怀六甲,孩子还是欧阳衍的,而且早几年,哥哥就发现欧阳衍在秘密屯兵。
思来想去,哥哥决定去找皇上,把这些事情报告给了皇上。
皇上我们也是见过的,就是阿澈的父亲。难怪我见到瑾王总觉得很熟悉。
皇后很快承认了这件事情,然后招出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所有看到皇后娘娘呕吐被带去那处无人敢靠近的宫殿的人质。
事情很简单,如果没有我的一句话,根本不会有后来的所有事情,我自责,我难受,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哥哥却拦住我,“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命吧!如果咱们不进宫,不来南陵,不拿外公那把剑,根本不会有后来的事情。而且,就算没有你的多嘴,皇后娘娘断然不会放过见到她害喜的所有人!”
此话有道理,虽然暂时宽慰了我,但是以后想起母亲,心口仍然一阵阵的难受。
“以后事情与你我无关,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母亲回到清溪谷,我已经给外公寄了信,他正在赶来南陵,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咱们走吧。”
哥哥擦去眼角的泪,像个大人一样背过手,“妹妹,没了娘,长兄为父,哥哥从今要护你好好的……”
哥哥说完,天牢里便传出了狱卒的声音,“欧阳先生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哥哥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抬头看看天,突然想起娘说过,“人死后,会去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保佑着她最爱的人。”从今以后,娘便在另一个世界保佑着我和哥哥。
然而要回母亲的事情远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我和哥哥走到永和殿,见到了殿外跪满赤胆忠心的臣子,毕竟皇上的起居饮食事关国体。
哥哥拉着我走进了正殿,只有阿澈一人,他一看是我和哥哥,立马放我们进来了。
我们进屋前,阿澈对我们说,“两位节哀,逝者已逝,生者安息,烦请两位劝劝父皇吧!”
我却冷冷一笑,我们的母亲无辜死于非命,楚皇他不吃不喝,是生是死,与我们又何干,我们只是带回自己的母亲,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外公说的对,“皇城就是一片是非之地,是是非非的让人无处可逃。”
阿澈带我们来到了楚皇的寝殿里,偌大的寝殿,金雕玉砌,却空无一人,一张软榻上躺了一位熟睡的女子,面容安详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被人换了一身翠绿的衣衫,那个人拿着湿湿的毛巾细细的摩挲着女子的脸颊,深情款款的样子让人好生心疼,只是床上的女子对于男子的半分柔情却再无半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