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说,那到未必。
想当年我六岁,本不该懂男欢女爱的年纪,跟着外公劫富济贫,随着一帮江湖义士到过黑风寨,本人因为年纪小,接了最轻松的任务,等贼头与夫人熟睡后,偷走他们的衣服便可全身而退。
那晚,我大摇大摆的推正门而入,贼头来了兴致,俩个人忘情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还以为他夫人受了什么委屈,叫的如此痛苦,便施了援手,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贼头转过头眼神里的惊恐到现在我都记得。
所以我想,是不是有动静,他们也不会发现呢?
“你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儿。”萧长风提醒道。
我感叹一番时运不济,赶紧摸着身子爬到了晃动的剧烈的床下。
女孩子家温柔妩媚,声音嫩的能掐出水来,没想到男孩子发起媚来,比女子更甚,更甚者还能汗毛倒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长这么大,如今还是头一次听见两个男子床上欢好,脑袋里臆想了一出两个人又搂又抱又亲亲的画面,咯咯笑了笑。
我只知男欢女爱的过程千万不能打扰。但是不代表他们俩个也是不能打扰的。加上我没见过龙阳之好,这么好的机会定然不能错过,心情很激动的准备爬出去。反被萧长风抓住了胳膊。
只见他将我往后拉了拉,揶揄道,“怎么的,您还想指点一下?”
我却好奇道,“你知道他们在干嘛?”我以为萧长风连爱是什么都不懂,肯定早就面红耳赤,囧得不像样。
那人深吸一口气,反问,“我怎会不知呢?”
没想到我想错了,他懂。
我,“……”
毕竟该成亲的人,怎么能不懂呢,可是一想到他要成亲,心头竟涌来淡淡的酸涩。
他淡定地朝我噤声,分析的非常有道理,道,“他们一时半刻结束不了,咱们得待上一段时间。”
某人只好安静的趴在原地……
内心戏十足,一说,“想我纵横江湖数十载,大小场面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两个男子滚床单,着实一大憾事!”
另一说,“不,你不能这么想,他们敢于真爱的走到一起,是值得我们敬佩,不容亵渎的!”
一说,“我呸!他们俩个是真爱吗?”
再一说,“相信我,就算一开始没有,后来也会有的!”
……
“你对他们之间的……之间的……爱……爱情,你怎么看?”我不愿在听脑子里两个小人互相打架,便开口打破了当时暧昧又安静的气氛。
“如果他们俩个是认真的,做为局外人,当然要祝福……只不过,这种事别发生在我头上,我还是想娶个媳妇,成个家的。”他道。
“那么你想娶几个呢”我又问道。
……
我们不大爱听床笫之声,可是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夹杂了些重要信息,我们还是停止了交谈,竖起耳朵听了听。
“阿拓啊(三王子小名)……东西呢……”
当时我以为是辅助两人欢好的什么用品,本没在意。
没成想曲斐的声音响起,“啊……定北侯的……在床头呢……”
我和萧长风面面相觑,他的眉头皱了皱,我的眉头也皱了皱。
曲斐与三王子关系好众人皆知,大家也私下做过揣测,最出格的无非也就是曲斐和三王子是沾点八竿子的远亲,带点九杆子的故而已。
万分没想到,比这更龌龊。
曲相年近花甲,无妻无女,独然一身。也就因为如此,陈主才放心让他做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曲斐在一次验证了外公话,“放眼整个江湖,坐怀不乱的,要么真是受过伤的,还有就是有病的……少之又少,那人真是一个神人……”
曲斐我不知道,反正猪头三我是见识过,那是一个贱人,连女人都能打的贱人。又是能屈能伸的,为了上位,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贱人。
这两个人够能折腾的,此起彼伏,一浪接着一浪,床底下的我都替他们累,床上还在暧昧的喘息着。
我和萧长风两个人在床底下静静的等待着,直到床榻传出香甜的鼾声,我们才敢爬出来。
因为在底下久了有些累,想来床上的人早就天塌不醒,我们便背靠着床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