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岭之花闪婚_作者:子羡鲤(56)

2018-12-25 子羡鲤

  经过这么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宫繁也总算是放下了心,暂时也把宋文典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她有意拉近母女间的关系,但突然发现,钟意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的依赖她了。

  这让宫繁既欣慰,又心酸。

  钟意终于有了自己的想法,可惜这想法还是与她意愿相悖的。

  梅蕴和休息了这几天,回来后有不少事务等待他核实处理。几乎连着一周,钟意都没有见到他。

  倒是徐还,被扔到外市历练了几个月,再回来的时候,轻狂的样子没了。人晒黑了,眉宇间也多了丝稳重。

  钟意拿了盘瓜子给他吃:“哎,你爸爸让你去公司锻炼,还真把你给练出来了。”

  “屁咧,”徐还吧嗒吧嗒磕着瓜子,“我爹听了你家老东西的话,硬是揪着我去轮工作岗——还美名说从基层干起。老东西怎么不去从基层开始干?这瓜子味不好,有点太腻歪了,小闹钟,你下次记得去买炒货刘家的,他家的瓜子好。”

  嘴上这么说着,徐还的手还是很诚实地伸进盘子里,想摸一把继续磕。

  谁知道拉了个空,钟意蹭地一下站起来,把瓜子盘端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喜欢吃就别吃了。吃着我的东西,还一口一个‘老东西’,老徐,你脑袋该不会在养鱼吧?”

  “呦呵,”徐还瞧着钟意,拍拍手站起来,新奇地看着她,“小闹钟,几个月不见,脾气见长啊。怎么还没嫁过去呢,就开始护短了?你还真当那姓梅的是个好东西啊?你知不知道——”

  “徐还。”

  轻飘飘的两个字,听在徐还耳朵里,却有着千斤的重量;他僵硬地扭过头,一眼就瞧见了逆着光而站的梅蕴和。

  梅蕴和穿了件黑色的外套,从头到脚,丝毫不乱,干净熨帖的让终极强迫症都感觉到舒舒服服。

  徐还不是强迫症,但他一看到梅蕴和就难受。

  尤其是现在,说他坏话说到一半的时候。

  但徐还是谁?陆林市出名的威武不能屈。

  在梅蕴和的注视下,徐还张了张口,终于找到了个合适的称呼:“梅先生。”

  梅蕴和长腿一迈,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徐还下意识地伸手按住桌子。

  他敢肯定,自己刚刚说的话,这家伙肯定都听的明明白白;这就是一个千年的老狐狸,净搁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

  梅蕴和微笑:“小还工作了几个月,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徐还就脸色发青。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老爹吓唬他的,谁知道竟然是真的。徐还真的踏踏实实、任劳任怨干了几个月,活生生掉了五斤肉。

  徐还心里窝着气啊,可是又撒不出来。他皮笑肉不笑:“别以为你使小计谋,别人就看不出来了。梅先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顾忌钟意,说的隐晦,意在提醒梅蕴和——你做的那些下三滥的事情,他都门儿清呢。

  而梅蕴和表情未变,侧侧脸,看向了钟意。

  钟意穿着湛蓝色的裙子,手里抱着瓜子盘,长发垂了下来,紧张地看着他们二人。

  似乎在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梅蕴和收回目光,拍拍徐还的肩膀,抚平了他衣领上的褶皱,状若不经意的揭开话题:“年后很闲吗?不用去公司吗?”

  就这么一句话,就击溃了徐还。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梅蕴和,又瞧瞧钟意。在命和友谊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前者。

  徐还从善如流:“小闹钟啊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就不在你这里吃饭啦……”

  钟意瞧着他狼狈而走的身影,疑惑不已——梅蕴和不就提了一下工作么?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把手里的瓜子盘放在桌子上,钟意仰脸看向梅蕴和:“怎么突然过来了?今天不用工作吗?”

  “想来看看你,就过来了。”

  梅蕴和坐在沙发上,钟意想给他拿些甜点吃,正欲迈步,被他轻轻一拉,带入了怀中。

  钟意没有挣扎,她一双圆溜溜、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梅蕴和,一只手搭在他胳膊上。

  梅蕴和捉起她那只手,拉到唇边啄了一下,含笑问她:“今天有没有空闲?”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