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凡感觉自己真是掉进蜜缸里了,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江慕凡,我和我爸爸说了,以后我隔段时间来曾家陪陪他,你说好不好?”小曼问。
“傻丫头——”
小曼闭上眼睛,甜甜地笑了。
她的眼中,是江慕凡那深情的眼神。
“你等我回家哦!”最后,她说。
他却只是“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两个人都觉得房间里好安静好安静啊,真是不习惯。
果然,这一夜,两人都失眠了。
几乎一夜没睡,没想到天亮了,倒是瞌睡了起来。仆人来传曾效之的话,叫小曼起床时,她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新加入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曾效之和母亲都来到餐厅吃早饭,仆人来报告说“小姐还没起床”,老太太脸就拉下来了,不悦道:“连点规矩都不懂,这么晚了还不起床,摆什么谱?”
“第一次在家里住,肯定不习惯嘛,认床啊什么的,昨晚没睡好,早上晚起一点也没什么。”曾效之道。
“你就惯着。”老太太鼻音“哼”了一声。
“妈,您要管教小曼也对,可是,她和远新一样,都是您的孙子,您为什么事事都偏向远新?”曾效之道。
“她和远新能比吗?远新那是我曾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生的继承人,她呢?谁知道是你在哪儿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生的。”老太太道。
曾效之放下餐具,说:“妈,小曼她从小被人收养,吃了多少苦,您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她?好,即便您看不上她妈妈,可是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您总该看在我的份上,对她好一点吧?”
老太太看了儿子一眼,心虚地假咳一声,边吃边说:“你要认她,我也不能说什么,可是,犯得上搞得那么众人皆知吗?”
“我曾效之的女儿,就应该获得她该有的尊重,这一点,我是不会让步的。”曾效之道。
老太太望着儿子,用打探的语气问:“你打算给她分什么?我看她什么都不会做,让她管家里的事,不行吧?”
“她还小,先慢慢来。那孩子,聪明的很,不管什么,都不会难倒她。”曾效之道。
老太太心里不安定了,后面吃饭也尝不出味道,老早就离开餐厅上楼了。
“新儿新儿?”老太太坐在曾远新的床边,摇着孙子。
曾远新不耐烦地转过身。
“我的乖孙子,赶紧起来。奶奶有话跟你说,快起来。”老太太道。
“他不就是想把曾家的产业留给那个野种吗?让他给好了,我不在乎!”曾远新气呼呼地说。
“哎呀,我的祖宗啊,你说这是什么话?你,你这是要气死奶奶吗?”老太太道。
她身边的女仆人赶紧拍着她的背。
曾远新见奶奶生气了,赶紧跳下床。
“奶奶,您别生气,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您别生气。”曾远新一边道歉,一边端了杯水给奶奶喝。
待老太太气息喘匀,才说:“新儿啊,你可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
“奶奶,不是新儿自暴自弃,是二叔啊,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这么多年,他总是说我这不好那不对,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他根本就是不想让我继承曾家的产业。现在倒好,他的女儿来了,我还能有什么?不如让我去死好了,让我去地下陪我爸妈——”曾远新说着,竟也流起泪来。
一听到自己那先去的儿子儿媳,老太太的悲伤不亚于曾远新,尽管她不知,曾远新的泪是为了他自己流,而非父母。
“好孩子好孩子,你放心,只要奶奶活着一天,那个野种就休想分走我们曾家一分钱!”老太太将孙子抱在怀里,安慰道。
“奶奶,新儿知道您疼我,可是,二叔他今天开记者会认那小贱人,到时候肯定会给她什么的,您想想啊——”曾远新提醒道。
老太太若有深思地望着孙子。
小曼哪里知道曾家这些事?一睁眼,竟然都十点多了。
糟了,完蛋了,头一回在曾家住,就发生这种事,怎么办啊?
着急万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下楼。刚出房门,便有一位女仆说:“小姐,老爷说,让您赶紧吃完早饭,等会和他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