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了他一人傻愣愣的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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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清晨。
左丘之醒来发现自己的脑子疼的要命,脑子里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里的那个姑娘被他欺负的梨花带雨。
昨日立春的同时也是他娘亲的忌日,在世这么多人,记得她忌日的恐怕没有几人。而他向来都是逼一逼自己,强制自己把这些事情忘掉,为此甚至动了许多不敢尝试的手段和方法,为的就是控制住自己,不让每年这时候的自己梦魇发疯。
可这些方法效果甚微,而昨日,却是极为罕见的一日,不禁白天沉睡梦见了那个姑娘,竟连晚上也出现在了他的梦里,而他还对人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即便是在梦里,左丘之竟也觉得有几分狼狈。
时辰尚早,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宿醉的后遗症让他的太阳穴现在依旧突突的疼着。
一开门就见左初在院子里扫雪,“公子您醒了,昨夜睡的如何?”
“勉勉强强。”左丘之回答的有些敷衍。
不过左初这半大孩子倒是没听出来,依旧兴致勃勃的说:“您可得好好谢谢阿喜呢!要不是昨个夜里她来找了我们,您可能就得在屋顶上吹一夜冷风了。您说你也是,那样的日子您心情不好我们理解,但又何必这么去糟践自个儿的身子。”
左丘之没有听见他后面的话,整个耳神经都被那个名字吸住了,他的眉头蹙的紧紧的。
“你是说昨天我是被姓许的那个丫头发现的”
“对的。”左初手里拖着把大笤帚,十分认真地点点头,“公子您还是去好好谢谢小喜吧。”
左丘之的眉依旧没有松开,只见左初把笤帚一扔,在怀里掏了半天,特别宝贝的拿出了一个东西,摊在手上递过去。
“公子,这是我哥给我的,说是哄女孩子特别有用,我身边也没姑娘家,留着没用。你拿去给小喜吧,我觉得她带着一定好看,就当是谢谢她。”
见着往前送的东西,左丘之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捞过那个被手帕包裹着的东西,东西有些重量,打开一看,是个质地精美的镯子,应该价值不菲。
不过,左丘之眯着眼,这东西好像有些眼熟。
“你拿到屋子里搁着吧,若是合适我找个时间谢谢她便是。”
☆、第二十一次
那日左初特意将包裹着的手帕拿掉了, 就是为了能让左丘之更好的看见。结果那镯子一放就是半月,就连上面已经覆上了极薄的一层灰都没有人发现。
自那夜之后二人便半月未见了, 许欢喜那夜就去脑子里是挥都挥不去的那个青涩的吻, 想起这个名字脸上的红晕都会不自然的浮起。
姑娘家要矜持。
嗯, 许欢喜她自己知道。
但是眼看着半个月过去了,他居然都还没有来找自己的半点意思, 心里便开始有点奇怪的感觉了, 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都说沉迷在爱情里面的姑娘是愚蠢冲动的,即便是许欢喜现在的这种单相思,她也是一头劲往上撞, 管他那么多矜持不矜持的, 这些东西都先一边儿去。
想着许欢喜便带着绿衣往左丘之屋子出走去。
这时候她才发现,即便是这么小的一个地方, 你要是不刻意见他,那也是见不到他的。
一路上的丫环仆从都行着礼,许欢喜有些恍惚,她还记得她最近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就是那天夜里,左丘之醉酒后亲了他, 虽然她有些害羞想一走了之,可是还是不忍心, 万一他又晕过去了可怎么是好,于是她找了他的贴身仆从。
刚进了门就看见左丘之依旧是侧卧在那软卧上,手指扶着书脊,目光炯炯。
爱看书的男人最迷人。
这是许欢喜脑子里弹出来的心里话。
左丘之这时抬起了头, 正好瞧见一个女子站着屋门口,逆着光线,他看久了书抬起头有些恍惚,此时眼前的画面好像和脑海中的重合起来。
一眨眼,那人正靠着他走进了,结果下一秒,浮在眼前的是许欢喜那张娇艳的脸蛋,左丘之眼神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快的调整好了神色。
他起身,将书搁在桌子上,不似那夜的张扬与脆弱,神色微敛:“今个心情好来我这看看”
许欢喜一开始顺着他放书的身影看过去,正好看见了桌子上反光的物件儿,脑子轰隆一响,竟然连左丘之说话都没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