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和沈煜说两句话。”贺绮冰的声音颤抖,压抑着要哭出来的冲动:“陈桑,你知道吗,沈煜他食言了,他根本没有娶我,他把所有公司得股份都转移到了我的名下,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说,就彻彻底底的消失了,陈桑,你说,他能去哪?他还会回来吗?”
贺绮冰落下眼泪,边狠狠的抽泣边对我说:“桑桑,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啊!他根本不能喜欢你!他明明知道再痛苦也不得不放弃你!他明明痛苦的对我说你是他妹妹,他会放手的啊!他为什么还要这么胆小,为什么连自己都战胜不了啊!”
“陈桑,他得抑郁症自从来到香港之中就越来越严重了,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去自杀……”
心脏忽的破了个口,刺骨的寒风猛烈的冲。
我抱着手机,双腿一软摔倒在了地上,我抱着自己的双膝,眼泪唰唰流淌下来,我难以喘息得大声嚎啕:“不会的,冰冰,沈煜不会做傻事……他不会做傻事!”
时间沉默,贺绮冰得声音听起来好绝望:“可他爱上你,又不选择忘记你,难道不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傻事么。”
那天,我哭的坐在医院的地上直不起来腰,从此,再也没有沈煜的消息。
我时常会回去看以前上学的时候所住的房子,这房子被他买下了,一直闲置,原本就冷清,现在更加的冷清。
一个人倘若存在你深刻的脑海里,在路灯下都能看到他的剪影,这里的角角落落仿佛都能看到他的声音,看着他佯装生气,然后再对着我微笑出来,偷偷的掀开被子傲娇的问我:‘冷不冷,冷就自己钻进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眼圈一圈一圈的变湿润,眼泪争先恐后的坠落下来。
哥,回来吧,我们重新做场兄妹好不好。
……
我坐上一楼的专用电梯,径直去了顶层,推开门走进新布置好的办公室,悠悠的踱步到大片得落地窗前,俯瞰繁忙的街道。
腿上穿着到膝盖处的短裙,肩膀上披着一件线条硬朗得外套,成熟的曲线,利落的妆容,脚底踩着一双红色黑底的尖头高跟鞋。
整栋楼上下三十几层,每一层都是一个小型商业圈,二十层往上,是写字楼。
我的办公室就坐落在顶层,这里视野宽阔,站在窗户前,看着蓝天与白云,黑夜与星辰,我总能模糊又清晰得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夜晚,落落把我推向天台,呼呼地在我耳边对我吹着冷风:
我会让你一步一步,脚踩尸骸,成为这座不夜城的一姐!
如今,当初那个听起来有几分荒唐的誓言已经实现,身边却道是物是人非,三三两两。
可无论多久,我都依旧怀念,让故事伊始的那个夜晚。
星移斗转,璀璨而晕眩。
……
这世界很美,你还好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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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一个人能够承受的疼痛极限有多大,当沈煜接受陈桑再也不属于他的那一刻起,他感觉这疼,排山倒海而来,撕心绞肺。
他已然记不清那样的日日夜夜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曾经想过,就佯装不知道真相,一错再错下去,但是当他看到陈桑的眼泪时,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禽兽。
他能忍疼,但是他忍不了陈桑疼。
他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爱与离间是因为一方面想要刻意时疏远,一方面又控制不住的靠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仿若病入膏肓,一个人的时候那种种的思绪就像是树木干枯的根系将他狠狠的缠绕,直插咽喉。
人总会劝慰自己,向前看吧,可这记忆画地为牢,他困在里面,一层层的清晰,一层层的刻骨,再也逃不出来。
当他佯装洒脱的转过身,闯入那丝丝入扣的雨帘时,他只感到心口缺了一大块,眼睛烫的如同火烧,他将眼泪默默藏进这雨帘里,跌跌撞撞,惨惨戚戚。
他坐在车里,一滴眼泪忽的坠落。
陈桑,为什么要叫我沈煜哥,我根本……不想当你的哥哥。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想和你好好的。
他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贺绮冰的名下,她很好,只是他不爱,他害过她,但她却依旧对他深信不疑,这是他所能为她未来做的最后一点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