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_作者:正常的神经病(339)

2018-12-24 正常的神经病

  他忽然用鼻息轻笑一声,音色沙哑得说了一句:“小狐狸。”

  随着话音的落下,他再次翻了个身子,但这次,却是以背对着我,根本就没有打算考虑我的提议。

  他的意思不就是我是小狐狸,但他是只老狐狸么,老狐狸怎么可能会上小狐狸的当!

  我一看此路不通,只好退而求其次得说:“那你帮我把内个穿上好不好,这样好奇怪。”

  没想到我特别窘迫的请求他,他却只回了我两个字:“睡了。”

  我一听,差点没有气的头顶冒青烟!

  “给你充分的时间反省。”他说,然后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话。

  这一夜,我根本就无法入睡,一是因为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难受了,二是因为我控制不住得去猜测霍启盛的事情,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又大概什么时候会醒,总之,别的我一无所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却能肯定,那就是他醒了之后,一定会恨死我。

  我猜落落也是一夜未睡,尽管他保持着背过身得动作,像是一尊不会动得雕像,但他得呼吸却是紊乱的,至少在我睡着之前,他一定没有入睡。

  那一天是十一月六号,霍启盛十八岁的生日,那一天,他成年,我成茧,一人生死未卜,一人明日难料,如同浪潮中翻滚的,两朵芍药。

  第二天早上,落落终于肯给我的松绑,他解开我身上的绳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的平静,等到绳子终于解开得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四肢早就已经变的麻木了,动都动不了,像是有无数根的电刺在往皮肤里用力的扎。

  落落挑挑眉头,我顺着他的眼神,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将内裤拉了起来,跟他匆匆说了一句早上好,就立马朝洗手间奔跑过去,然后来到镜子前,掀开了衣服,发现昨天被他扎得地方,现在正浮现着一个小米粒般大的红点。

  不是血,而是颜料,像一颗朱砂痣。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纹这么一个痣的,我猜想,这应该也是久千代审美癖好中的一种,只是这么私密的部位,落落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是小田一郎透露给他的么?

  我没有多想,因为我知道,我只需要循规蹈矩的做好分内的事,不要去好奇或者想要探究什么。

  落落不仅没收了我的手机,还没收了我的钱,我现在就跟一只被剪了翅膀的鸟似的,即使再向往外面得蓝天,也无法飞出去。

  这次叫我学习的还是上次得那个凶巴巴的婆婆,她请了一个正宗的日本艺妓(小泽)来教我舞蹈,我要是跳错了,她就直接一板尺抽在我得小腿上,我不知道她叫什么,私下里叫她巫婆,教我学习日语的时候,她就会叫上小泽和我进行模拟场景对话,又一次巫婆扮演久千代,各种各样的刁难我,气的我差点真把他当做久千代,一杯茶水泼上去。

  但,我必须要意识到一个现实性的问题,即便是久千代就现在真的就坐在我面前,即便霍启盛的事真的是他干的,我也不能把这茶泼到他得脸上去,所谓人物,说的就是那些老百姓根本惹不起得人。

  比如久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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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要故意走光?

  这跟着这个巫婆,一学习就是一个月,其中的过程我不想赘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直被定点喂食的鸟,完全丧失了自由和属于自己的最后一点空间,黑夜与白昼相交之间,只有枯燥和乏味。

  有时候,我会趁巫婆不在时,光脚踩在地板上,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色出神,有时候突然就会失去目标忘记自己是谁。每到这种时候,小泽就会走到我身边用不太标准的中国话问我:“腻载想神摸?(你在想什么)”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在想怎么才能结束这样折磨的生活,更不会告诉她我想这个巫婆离我远远的。而是言不由衷的回答她:“我在想久千代先生。”

  小泽闻言,陷入了沉默,仿佛她也在想久千代先生。

  “你认识他吗?”我试探性的问道,因为小泽懂中文,我最近又学会了不少的日语,所以我们两个沟通起来没有任何的障碍。

  她点了点头,白皙的皮肤上透着粉红色,小泽很温柔,一颦一笑,都给人一种柔和,婉约,恬静的感觉,是个如同水一般轻柔,不具有杀伤力的女人。

  “只可惜,久千代先生,不是我的旦那。”她说着,眉眼间皆是惆怅:“我十岁开始学习文化、礼仪、语言、诗书、琴瑟,谈话艺术,虽然每一天都过的十分辛苦,但是为了能遇见久千代先生,我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十六岁那年,我下海,可是久千代先生,已经离开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