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_作者:正常的神经病(349)

2018-12-24 正常的神经病

  我腿疼的有些站不稳,虚虚的打着摆子,也不顾什么脏不脏,就势坐在了墙角由竹条编织成的箩筐上。

  墙角的污水里面泡着被霍启盛硬生生扯断的内裤,还有白色的袜子,狼狈阴暗的就像是案发现场,清晰地提醒着我刚刚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景象。

  来之前,我已经学着放下一切,但现在,我突然什么都放不下了。

  我从来都不曾想过,我的初夜,竟会以这样的方式,给了一个对于我来说,最不可能的人,并且是在这样一个凌乱不堪的小巷里,这样一个阴郁绵绵的黑夜里,这样一个霸道又残忍的怀抱里。

  我一直觉得自己对于霍启盛来说,就像是一场可怕的瘟疫,所以我从来都不想和他有过多的交集,甚至还刻意的疏远他,但是今天,不该发生的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发生了,如果换做久千代我都未必会有这么难过,因为和久千代是一场交易,只会让我感到可悲和哀怨,可那人残忍就残忍在,他是霍启盛啊,他不一样。

  我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流淌出来,难以抑制的失声痛哭。

  我失去了什么,我又得到了什么……

  肿痛的双腿间还有血迹,它意味着我彻底从少女成长为了女人,只不过这颜色霍启盛没有看见,我也不想让他看见,这将永远成为一个悲伤的秘密,就请将我看成一个放荡的妓女,我没有心,才不会伤心。

  我保持着捂住脸的动作哭了好久,并不急着怎么回去,雨再度下了起来,仿佛要给我做衬托的布景一般。

  直到巷子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我才愣愣的回过神来,宛如一直被水泡的小猫,睁大水水的眼睛,望向他。

  他没有出声,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仿佛从八十年代的京都穿越而来。

  我听到天空发出一声老态龙钟的齁声,然后才试探性的从编制筐上走了下去,一步一步的光脚踩着水洼朝落落靠近,低着头,捏起手指,心里不断的在捶鼓,我怕落落发现,发现我……

  好在我已经穿好了衣服,因为被雨淋了,眼睛看不出泪,脸上的潮红也被冷却了下去,发型有些狼狈,只像是刚刚吵过架的样子。

  等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直直被他的脸色给吓了一跳,只见他脸色极其阴沉,与霍启盛的愤怒相比,他的阴冷是掩埋在皮相下,像一座死火山,表面沉默,不代表他的内里也是沉默的。

  我微微错愕一下,随后试探性的问他:“久千代他……”

  他不说话。

  然后我冲他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模样,尽管这笑容难看到了极点:“我也不知道霍启盛为什么会在这,这一个月你也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联系。”

  他仍然不说话。

  我沉下脸,叹口气,作势要绕过他的身边,与其说是绕,不如说是逃更亲切:“这样吧,我去给他道歉。”

  “站住。”他这时候突然出声,叫住了我,把我给吓了一跳,心脏迅速提到了嗓子口。

  我停住了,他这才收了伞,我看见他的脑门一侧有红印,像是被什么给撞到了,裤脚以及衣服的下摆上沾满了大大小小的泥点,甚至他脚下站着的那块地方,都有一滩黄色的泥巴水,似乎是一路跑过来似的,难道他找了我很久?

  就在我还没有得出答案的时候,他忽然一只手握住了我的衣服,将它拉了下来,我的脖子以及不着寸缕的胸口在他的眼睛下变的无所遁形,我慌张的用手去拉,他却死死的按着,眼珠硬狠狠的嵌在眼眶里,脸颊处收紧,像是在极力的克制什么。

  只见我白皙的皮肤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吻痕,胸口是可疑的红肿。

  落落的呼吸声变得了凌厉起来,嘴巴紧紧的绷着,喉头后缩,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并且是很严重的生气。

  我刚想撒谎说这是久千代干的,他便伸手去掀我的下摆,我浑身一惊,连忙往后退去,把衣服拽紧,窘迫的看着他,他眉头压低,又朝我走进几步,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我看到,如果他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穿的话,一定能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现在,他好像也知道了。

  落落不傻,他可是这行里金字塔尖儿的人,什么矛头能躲得过他的法眼。

  他拉住我,我用力的挣扎,一阵衣服激烈摩擦的声音,我忽然感到腿部一凉,落落的手指迅速滑了一下,然后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