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心里的那份不甘心才有所缓解,我擦了擦太阳穴处的汗,扭头,冲安安笑着说道:“安安,看来妈妈又得去找杜爷爷练练车技了,你想不想坐他家得小赛车了?”
安安抿嘴,用力的点点头。
“过几天妈妈就带你去玩,好不好?”
他依然点点头,眼睛里却是失落的。
珍珠港在大火之后,便重新修葺,然后重新开业,交给米雪姐和珍姐打理,维港这边依旧是原来的名字,也全权交给维姐和姿琳姐打理,表面上,大家都以为维港和珍珠港是两家,很少有人知道,两家的背后,只有一个老板。
虽然她们做事我放心,大小事情都能被处理的井井有条,可随着规模不断的扩大,我每天都有新的事情去忙,新的局子去参与,很少有时间能带安安出去玩,所以他才会听到这句话之后,流露出失落的表情,事情一多,我肯定就会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又或者,让刘姿琳她们带他去玩。
我猜出了他的心思,伸出手,摸摸安安的脸颊,说:“这次妈妈一定会带你去玩,来,我们拉钩钩。”
他沉默,伸手,小小的小指与我勾在一起,拇指与我相互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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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4.一个惹事的男客人
回去之后,我先是把安安送回了家,现在我的条件还算不错,加上自己平时琐事比较多,家里有请专门的保姆照顾安安。
保姆有个半大的孩子,虽然我允许她把孩子接过来住,但保姆似乎是不好意思,只是偶尔脱不开身的时候,才会把孩子带过来照应着。那孩子似乎很喜欢和安安在一起玩,但是安安却总是刻意的躲着,自己一个人跑到角落里默默的玩。每每找到他的时候,都发现他孤伶伶的坐在地上,重复的搭着积木玩具。
为了给安安治病,这两年来我几乎跑遍了全国,根据医生说,小儿孤独症的发病率仅有万分之五,这其中百分之七十的孩子都有智力低下等问题,百分之二十智力正常但有语言障碍,还有百分之十智力超常且对很多领域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安安明显是属于最后的百分之十,不然怎么连我玩起来都有些吃力的大块拼图,他都能很快的拼好。
可看到安安这幅模样,我又怎能不心痛?
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原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我只希望他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会说会笑,贪玩调皮还会惹事,可他却偏偏像是继承了落落那般的孤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甚至是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安静,就连他脸上的笑容,都像是我用金钱无法买到的奢侈品。
是报应么,如果是报应,我又是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战战兢兢的活着,为了给安安更好的条件才拼命的赚钱。生活给了我苦难的同时,却又给了我不能放弃的理由,所以我外表再怎样的光鲜,又有多少人能体会我内心的苦。
途中,我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有个小姐被带出去之后,最后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那男的还来后台闹,让姑娘把他消费的钱还给他,否则就威胁姑娘不要出这个大门,他只要看到她落了单,就会把她给灭了口。
我闻言,不由得有些皱眉。
经营这种大场子,何况同时经营了两个,像这种醉酒闹事的客人几乎可以说屡见不鲜,也根本杜绝不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有久千代撑腰,一般的人不敢来这里闹事,但深圳这座城市人流量太大,几乎每隔不了多久就会有些不怕死的人过来闹闹,虽然都不成气候但烦不胜烦。
所以我都已经事先警告这些姑娘们了,我只负责保你们在我的会所里正常陪酒绝对不出任何事情,至于出不出台全凭你们自己的个人意愿,我绝不干涉,不偷不抢赚来的钱,虽然不高尚,但是也不可耻。
我丑话跟她们说在前头,遇到特殊情况的人,一见矛头不对,不要再想着赚钱,首先要想的是怎么脱身,我对她们有一条死命令就是,有两样东西是绝对不能留下的:一个是伤口,身体是她们的本钱,不要因小失大。二个是证据,不要因为你们个人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很显然,这个姑娘并没有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去,她就是想抓住机会多赚一点钱,结果才沾上这么一块臭膏药。
平时这种事情她们都会不吭不响的解决了,哪里至于打电话给我,但是今天,我想情节可能有些严重吧。于是我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就想先把安安送回家,可他却抓着我的衣服不肯放手,而且眼神看起来特别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