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骁瞬间再次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当众打中了二团长的腿,二团长当即也跪了。
“冯骁!”
陆大帅变了脸色,现在所有连级以上的人都在,若是他连冯骁都管不住,以后还如何服众。
“冯骁,我知道这件事儿你们三团委屈,我也知道三团的兄弟死的冤枉,但是你不能动用私刑。而且这里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拿出证据,如若有问题,我军法处置。如若……”陆大帅还没说完,就被冯骁打断。
他眼眶猩红的看向了陆大帅:“您觉得,没有证据,我敢在这里撒野吗?难道,我就不怕自己出不去这个门吗?”
现场立刻安静起来。
奉天日报今天报道了烧剩三分之二的会议记录,这件事儿足以让许多人阴谋论,若说陆家不知情,也是相当难辞其咎。怎么就那么巧,想要搞冯骁呢?
毕竟,有些人心里是清楚的,其实陆大帅也想跟白家结亲。白修然如同一个金鸡,足以引发许多人的垂涎。
可是因着冯骁与陆家姐弟太铁,以至于这件事儿在冯骁与白绮罗小姐订婚之后就再也无人提及。可是无人提及,不代表大家心里没有数儿。
像是老梁当初安排人刺杀白绮罗,为的不也是能够讨老陆开心么?虽然,大家都默认老陆是不知情的。但是知不知情,各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毕竟老梁他们一家可都是赔进去了!
而今,冯骁这个话,也相当的耐人寻味了!
今天白日的时候冯骁还没有回来,但是奉天警备司令部已经开了一天的会,只有陆少帅一个人不在,人人都晓得,百分之百,陆少帅是去奉天日报找那份报道的原版底件了。
当然,同时也是调查相关的情况。
可是事情还未闹出个好歹,冯骁却自己回来了。
他,有证据。
现场诡异的安静,倒是冯骁最先开口:“大帅!既然所有人都在,深更半夜,活的,死的。我们就好好在这些活人死人面前掰扯掰扯!看一看,我们三团的人是不是他妈就活该被出卖,活该要死在那里!”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陆大帅蹙眉,不知为何,就在冯骁咬牙切齿的说活的、死的的时候,他们竟是生生感觉到这屋子里的一阵凉意。
仿佛,三团被害死的人真的就出现在这里,要看一看他们能够得到什么样的说法。
冯骁:“我知道,真正该在黑龙江剿匪死掉的,是我冯骁。他们都是受我牵连。”
说到这里,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抹了一把脸:“是我对不起兄弟们。也是我牵累乔副团长。”
乔副团长没言语。
陆大帅倒是开口:“擅自调动部队开拔,并且软禁团长,乔副团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他也擒拿了匪患。但是,功过不能相抵。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讲究的规矩,就是不能不讲究。若不然,以后人人都效仿,那么还哪里有什么秩序可言?”
乔副团长:“甘愿受罚。”
冯骁:“那我敢问一句大帅,如若乔副团长真的按正常程序上报,我,还能等来援兵么?”
他指向仍在哀嚎的两位团长,说:“这就是个一个例子,我就想问问,如果乔副团长真的没有擅作主张,而是据实上报,是不是得到的就是和他们做的事情一样的结论?”
“冯骁,你这是怀疑我们吗?”陆大帅拍了桌子。
冯骁:“对,我就是怀疑您!不怀疑您,我也怀疑陆二爷!”
他此时根本不管更多,吼道:“我的兄弟,都死在黑龙江了!我们是为了百姓,可是他妈的也是为了你们陆家!可是你们呢?你们存了心让我们送命!”
冯骁直接站起来拍桌子,丝毫不管面前是什么陆大帅:“陆大爷,我叫你一声陆大爷,您也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我就想问问您,不管您知不知情,你想过给我讨个公道吗?如果我不把这事儿通过奉天日报捅出去。是不是您为了保住他们两个团,甚至还保住其他人就要往我冯骁身上泼脏水了?如果我死在黑龙江更好,您连安抚我都不用了吧?擅做主张导致全军覆没,这脏水是不是就要在我们冯家头上压一辈子了?”
陆大帅气的大喘气,他深深的平复心情,想要说服冯骁:“你就这样想?冯骁,你都知道叫我一声陆大爷,你觉得我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