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小雨,白杨小径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一阵微风吹来,雨丝飘了进来,我打了个寒噤,忙关上窗户。到床边一看,包裹里银票还在,我数了数,整整十张,共一万两,没有少呀。对了,白玉小剑!我赶紧找起来,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张薛涛笺,上书红色簪花小楷:
“闻君有白玉小剑,妙手雕成,玲珑剔透,不胜心向往之。踏雨来取,不意得窥绝妙佳人,幸甚至哉,赋诗以志:
雨湿轻尘隔院香,玉人初脱白衣裳。半含惆怅闲看镜,一朵梨花压象床。”
署名为“白云城主”。
白云城主?那个漂亮到极点的男人?
这张短笺此刻就平铺在妆台上,自粉红纱罩里透出来的烛光将淡蓝的纸笺映成一种奇妙的紫色,也使那高逸清婉的字迹看来更飘逸。我拿起闻了一下,信上带着桃花的香气——难道是用我的胭脂写的——还有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香气,头有点晕。我回头一看,上午被我用后随手扔在书桌上的胭脂盒盖子放在一边,旁边还放着一只白玉簪子。我拿起簪子细看,是一支白玉如意簪,簪上还带着一些胭脂痕迹。
TNND我被人偷看了。哼,他一定没看到过这样完美的身材,一定看呆了。真是便宜他了,免费看到这样前凸后翘惊天地泣鬼神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此美在眼前的好身材。
不过,南宫送我的白玉小剑有什么用处呢?这位白云城主为何要来偷呢?我的头都快想炸了,没办法,想象力太丰富。我甩了甩头,不想了。找一本书看吧。
随便抽了一本书,随便翻了一页,一看,是一首相思诗:
“一别行千里,来时未有期。月中三十日,无夜不相思。”
南宫该走到哪里了?他们一行快马,也该到开封了吧?明早会到菏泽吗?什么时候会到泰山?他会不会想我?他会怎样想我?他途中会在那里休息?会不会梦到我……相思令人醉,可是这醉意也太厉害了,我的头好像更晕了,不一会儿,我不禁筋酥骨软,浑身无力,耳红脸热,沉沉睡去。
茜纱窗下, 玉人裸卧
迷糊中,好像被人移动着,很快,就像在躺在车上一样,震动着但很有规律。我终于沉沉睡去。
在梦中,又看到南宫了,他和我共骑着一匹白马,在月光下的草原上奔驰着。南宫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搂着我,我一回头,他吻住了我,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吻着很舒服,我用小舌撬开他的嘴,蛇一样勾住他的舌,纠缠着吮吸着,他的唇离开了,我还意犹未尽地吧嗒吧嗒嘴:
“南宫,我还要。”
静谧中有人轻笑了一声。
我一下子醒了,睁眼迎上一双幽深的眼眸,唇角微微勾起一道魅惑的弧线。
我的天,眼前出现一个美男子,好漂亮,好俊美。这不是那个白云城主吗?不会因为我撞他一下就来吓我吧?
我正在腹诽,他邪邪一笑(这笑有点冷冰冰的,根本就没进到眼底)。
“看来你真的是色女啊!在梦里还叫‘我还要’。我都快把持不知自己了。”
我刚醒,脑子还没开始运转,接口就说:“男人最爱听女人说‘相公,我要’,最怕听的是——”我卖了个关子,停住了。
“最怕听什么?”
要的就是这句话。我马上说:“相公,我还要!”
“哈哈!”他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他俯下身,嘴唇快要挨着我的嘴唇了,“我不怕!”猛一下子离开,“女人,擦擦你的口水!”
我赶紧擦嘴,真的有口水,难道我真的和他接吻了?我吃惊的看着他。
可是,亲到这样的美男子我怎么有一种自己是变态的感觉,好像亲到女的一样,我赶紧用力擦了擦嘴。
大脑逐渐恢复正常功能:“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美型男冷冷笑着看着我:“正是在下。”
我的天,我的头大了,“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到时恶女扑羊,我可不会负责。”我说完就钻到了被窝里。
“啊——”我大叫起来,“我的衣服呢?”原来被窝底下我竟一丝不挂。我掀开被子,这个白云城主定定的看着我,我赶紧把被子拉到脖子下面,“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