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煮酒无味
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
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
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
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这心里有你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我不要
只求换来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做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
不知不觉我已泪流满面。我多想时光能够倒流,可是,逝者如斯夫,一切不再重来。
“蝈蝈,你——”
我抬起头,萧瓜瓜正担心的看着我。我低头用衣袖拭去眼泪,试图微笑了一下,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旧事罢了。”
萧朗坐在我身旁,正盯着琴若有所思。
“蝈蝈,你琴弹得好,歌唱得好,以后也给你加个节目吧!”老板凑了上来,“这样,你也能多挣点钱!”
我正要答话却看到萧朗眼神如电射向老板,老板马上打了个哈哈:“开个玩笑!哈哈!”
萧朗真的是老板的外甥吗?有外甥这样看舅舅吗?仿佛主人瞪奴才一样。我疑惑的看着萧朗,他却搬起箱子走了。
到了晚上,接着演《张协状元》。不过,剧前唱曲的改为班子里另一个姑娘红袖。红袖身材娇小,圆脸圆眼睛,看起来很可爱,虽然没有绿腰妖媚,但胜在清秀素雅温柔可亲。红袖唱的第一个曲子是《泥人儿》:
“泥人儿,好一似咱两个,捻一个你,塑一个我,看两下里如何。
将它揉合了重新做。重捻一个你,重塑一个我。我身上有你也,你身上有了我。”
一些观众鼓掌欢呼,特别是一些大姑娘小伙子的。红袖微微低头,手指在琴上拨了几下又开始唱另一个曲子:
“月儿高,望不见我的乖亲到。猛望见窗儿外,花枝影乱摇。低声似指我名儿叫。双手推窗看,原来是狂风摆花梢,喜变作羞来,羞又变做恼。”
红袖唱完退下,就又接着昨晚开始演《张协状元》了。
曲终人散,等我和萧朗收好道具,大家都已睡了。我跟着拿着铺盖的萧朗一起来到戏台下面的空场上。
“这地方睡觉的话也太空了一点。”
萧朗也不搭话,自顾自铺铺盖。铺好铺盖,又回身把一个道具箱子搬了过来,裹着羊皮袄靠着木箱子闭上了眼睛。我想了想,觉得萧朗做得对,这样就不会有昨夜的尴尬了,我不信有人会到这空场子里来Tou情;如果真来的话,只能说明他们太JiKe了哈!那我就勉为其难欣赏免费的房中术真人秀好了。
我虽然有点小小的期待,但是,这一夜睡得很平静,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两天萧瓜瓜都和绿腰在一起,简直连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也怀疑那夜的男猪是他,因此也不去烦他,镇日只和年龄相仿的萧朗在一起。萧朗不太爱说话,办事很有条理,省了我很多麻烦。最妙的是,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有时过来送他香袋,荷包等物,有时递过来瓜子肉干,最后都便宜了我,因为他是看都不看的,而我常常积极主动豪气冲天的愿当传情的信使。
在这个村子里演了十五天,演完《张协状元》又演了《宦门弟子错立身》。结束之后我们又开始乘着大篷车往西南走,可是一直走了半个多月都没见一个村落。以前读唐诗读到“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读到“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以为塞外极其荒凉,谁知自己亲身到了之后才知道塞外的春天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有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原,又刚刚长出嫩叶的白杨树,也有随风飘拂的柳枝,也有灿烂绚丽的桃花,更有天空飞过的鸟雀。
我们一直过着昼行夜伏的生活。歇着的时候,往往吹拉弹唱,自娱自乐。我和戏班子的人慢慢熟悉起来,和红袖的关系尤其好,我常常和她一起坐在草原的月光之下,聊聊天,唱唱歌,感觉很惬意。
有一天,我在大蓬车中听到有人在唱歌:
“哎出门人遇上了打荒呀风呗,
毡化的草帽落全儿呀,
水红花儿你听啥,
你的大哥哥麻走里者,
肝花妹妹坐呀,